与后妃们打交道,当即点点头,都记在了脑中。 “宫中妃嫔甚少,不足二十人,而如今仍居住在宫中的皇子皇女也仅有四位。其中一位公主,较你年纪长两岁。” “另外三位皇子,一人十九,明年便该加冠了,另二人方才五六岁,如今正值启蒙的时候,倒没什么调皮的机会。若你遇见了,他们但凡有不规矩的时候,你只管揍便是了。” “我与他们关系都不甚亲近,你不必为我着想。” 萧七桐点了头。 她旁的不甚了解,但上辈子却听闻过那位福仪公主,似乎分外得宣正帝的喜爱。毕竟就这么一个公主,光是为她挑夫婿,便花了极为漫长的时间,也不知最后择了谁…… 说话间,他们便回到了殿内。 皇贵妃便特地留了偏殿给他们说话,有皇贵妃坐镇,这样的行径便也显得光明正大起来了。 江舜没有留一个伺候的人在殿内。 他亲自动手为萧七桐倒了杯温水:“日后得少喝茶了。” 萧七桐捧着茶杯,点了头。 江舜瞧她模样乖顺,顿时心情愉悦了许多。 他在萧七桐身旁坐下,低声道:“你也不必担忧日后,宫中皇后性情敦和,并非会为难人的性子。而父皇……”江舜眸光闪了闪:“他恐怕不会表现得如何满意你。” 这句话听上去有些绕。 什么叫不会表现得如何满意她? 难道说,宣正帝表现出对她的善意或恶意,都是有目的的? 比如说…… 宣正帝拒见她,是以示对儿子选了她的疼惜?不好将怒火发作到疼宠的儿子身上,于是便要发作在她的身上? 也就是说,宣正帝此举,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晓,他是当真疼爱儿子的。 萧七桐眨了眨眼,突然觉得,眼前的安王殿下瞧上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风光。 仔细一想,也是有迹可循的。 宣正帝曾以疼惜安王,不忍见他操劳为由,于是迟迟未派给安王差事。就算是派了,也大都是些轻松的活计。 相比之下,建王得的却都是辛苦艰难的差事,而每回宣正帝都会让他立下军令状,若办不下来,便要削减俸禄。 两相对比,自然有人觉得宣正帝实在疼爱小儿子,对建王却过于严苛了。 但真是如此吗? 萧七桐又抬眼瞥了瞥江舜,江舜神色淡淡,对上她的目光,还冲她勾了下嘴角。 萧七桐觉得江舜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盘算。 否则,江舜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主动找上她,定下这样一桩婚事? 一见倾心? 萧七桐觉得不大可能。 江舜应当是想借她挡了宣正帝原本的赐婚! 江舜抬手也为自己倒了杯温水,道:“今日与你提及这些,便是为告诉你。无论如何,父皇都会让众人坚信,我乃是最受宠的王爷。因而……这宫中,没有谁人是你不能惹的。” 萧七桐听了这话,眸光闪了闪,登时心情愉悦极了。 江舜的意思也就是说,她在这宫中大可为所欲为,宣正帝为了继续营造宠爱江舜的假象,便决不会动她分毫。顶多也就做做拒之不见这等不痛不痒的行径。 她喜欢! 她喜欢极了! 她重活一世,可不是为了隐忍、伏低做小的! 萧七桐捧着杯子抿了一口水,唇边还有些微的水渍沾染,更衬得那张唇细滑温软。 她笑了笑,道:“多谢殿下,让我得了一桩好婚事。” 江舜握着杯壁的手,不自觉地一紧,同时眼底的光芒也柔了下来,“也多谢你。” 二人在宫中又坐了小半个时辰,江舜怕她体力不支,便也不敢再与她多言,忙亲自送着她出宫去了。 直到瞧着萧七桐上了马车,那马车又平稳地驶向萧家的方向,江舜方才放下了心。 而此时萧家厅内。 程天禹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痛得呻.吟的声音渐渐拔高,到后头他痛得大汗淋漓,甚至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他本身又腹中空空,水米未进,流了不少血汗后,身体几乎被掏空。 叫到后头,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