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七桐不太好意思,准备往回缩缩手的时候,江舜突然捏了捏她的掌心,动作亲昵,还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他道:“出宫再与你细说。” 有了江舜这句话,萧七桐当然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她点点头,道:“好。” 随后便乖乖跟着江舜出宫去。 等出了皇宫,此时外头已经不见什么人了,之前来赴宴的人早就走了个一干二净。 只有一驾马车停在那里,前头的驾车之人分外眼熟,应当是安王府上的侍卫。 “先上马车。”江舜说着,伸出手将萧七桐直接托了上去,萧七桐自个儿还没使力呢,便已经站在马车上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 她从前竟不知晓,江舜原来有这样的力气。 萧七桐赶紧坐了进去。 就在她以为乐桃会跟着上来的时候,帘子一掀,跟着进来的却是江舜。 乐桃自然不会埋怨,她便走在马车旁,与其他人一同步行。 马车车轮滚动,发出“骨碌碌”的声音。 萧七桐忍不住道:“你我二人共乘一架马车,不会有人说闲话吗?” “没人敢说。”江舜口吻笃定,带了点全然不畏惧的霸道。 萧七桐自然也不怕别人闲言碎语,她只是好奇问了一嘴罢了。 想来她常常出入皇宫,都没什么人敢说闲话呢。 “今日之事,确与你有关。”江舜开口道。 只是仔细一瞧,便能瞧见他眼底满是冷色。 萧七桐点点头:“原来如此,项家本来欲算计我,让我毁了名节,是吗?” 江舜点了下头。他眼底的冷色同时也变得更为浓重了。 “我哪有那样蠢,站着让他们算计?”萧七桐心下觉得好笑。 “这些人手里的法子,自然是层出不穷的。”江舜一语带过。他自然不愿将背后那些腌臜事,仔细说给萧七桐听。 萧七桐点了下头,又问:“那是殿下杀了她?” 江舜笑了下,笑容里也带着冷意,他道:“并非是我。是她不得不自缢。” “不得不自缢?背后有什么是?”萧七桐更好奇了。 “你今日去永华宫时,路上遇见谁了?” “丁家姑娘。”萧七桐顿了下,“与她有干系?” “她先下手为强,不仅让人将项诗鸢带到了金泉宫,让项诗鸢与人苟且,而后又带着丫鬟,三两宫人,将项诗鸢捉在当场。若是宫人们撞破,项皇后杀了他们便可捂住此事。但有了丁芷,这事便捂不住。若要了解此事,项诗鸢便只有下嫁那个侍卫,或者随意选户破落人家嫁了。她自诩天之骄女,怎能允许有这样的下场?丁芷只消拿话一激她,她便要自缢。丁芷再让宫女守在一旁,非要瞧着项诗鸢死透了才好……这时丁芷已经返回宴中了。” 丁芷便是那丁家姑娘的名讳。 萧七桐听了倒不觉得丁芷手段如何高明,只觉得项家实在远不如丁家。 这并非是二人之间的拼杀,而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争斗。 两家争斗,当然所为的,都是安王妃这个位置! 不然丁芷好好的,逼死项诗鸢作什么? 丁芷之所以不放纵项诗鸢坑害她,而选择先弄死项诗鸢,萧七桐也都想到了个中原因。 项家女都是要进宫的。 项皇后、太妃尚在,项家家主得皇上用,项家在京中又经营已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