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练得很好。 他自在地在“泳池”里游来游去,活像条重归大海的鱼儿。 谢大郎抿了抿唇,在一边观察着谢则安的动作。 谢则安游了两圈后钻出水面,扶着石岸问谢大郎:“大郎你不敢下来?” 这年纪是最经不起激将法的,连谢大郎也不例外。 谢大郎伸手脱得只剩一条亵裤。 其实谢则安觉得亵裤有点碍事,可谢大郎肯定不是那种肯在别人面前脱得光溜溜的人,也只能随他去了。 谢则安提议:“下次我让人帮你量量,也做几条内裤给你穿。” 谢大郎没回应。 他学谢则安一样跳进水里。 下水以后谢大郎的四肢很僵,生硬得谢则安都快以为他压根不会游泳! 可等谢则安准备游过去手把手教会谢大郎的时候,谢大郎居然已经轻松自如地在水里游来游去,而且动作看起来比他还标准! 看着那和自己极为相似的划水方式,谢则安脑袋里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这家伙不是现学的吧? 谢则安瞅着谢大郎那好身材,再看看自己的白斩鸡身材,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妒忌恨。他还真和谢大郎较起劲来,卖力地加速往前游,一下子超过了谢大郎。 谢大郎立刻明白了谢则安这举动的意思,毫不犹豫地追上去。 两个人就这么你追我逐了小半个时辰,谢则安累得不轻,趴在石岸边一抹脸,说:“不玩了!你这怪人,简直有用不完的劲。” 听到“怪人”这个评价,谢大郎目光微微一沉。 他看向谢则安,却发现谢则安脸上没有丝毫轻蔑的意思。 “怪人”加上后面那句“用不完的劲”的话,应该不是骂他而是夸他吧? 谢大郎看着谢则安瘦弱的身体,觉得谢则安才是“怪人”——谢则安明明比他还小,怎么就有那么多怪想法、知道那么多东西、忙那么多事? 他爬上岸穿衣服。 谢则安也上了岸,抱着衣服叮嘱:“回去一定要把湿了的裤子换掉,别直接躺上床就睡,要不然会着凉。” 谢大郎没回应。 谢则安问:“明晚还来游吗?” 谢大郎穿好了衣服,定定地看向谢则安。 谢则安没脸没皮地说:“一起锻炼嘛。” 谢大郎几不可见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谢则安回房换好衣服,把谢小妹抱起来送回主屋那边。等把谢小妹放下,谢则安忍不住笑着揉了揉谢小妹的头发。 他来到这边后遇到的人都很可爱,谢小妹是,谢大郎也是。 谢则安第二天一早醒来时腿脚有些酸麻,正要起床活动活动筋骨,突然听到有人来报:“小官人,有人给你送信来了。” 能进谢府送信的人可不多,谢则安一怔,穿好衣服让仆人把人迎进来。 谢则安一看,居然是老熟人:晏宁公主身边的内侍。 谢则安眉头跳了跳,展开信看了起来。这段时间宫里没什么消息,赵崇昭也没出现过,谢则安还以为赵崇昭又把自己给忘了呢。看了信他才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原来北地献了头猛兽,赵崇昭十分喜欢,居然仗着自己一身蛮劲跑进兽园和它搏斗。 结果那猛兽太厉害,赵崇昭受了不轻的伤,差点把一只胳膊交待在兽园里面。 听到这个消息后晏宁公主病情复发,昏迷了好几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