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职场性骚扰”,谢则安转头瞪着赵崇昭。 赵崇昭瞧着谢则安近在咫尺的唇,心里有种疯狂的念头。他往其他人那儿看了看,发现他们都没注意他和赵崇昭时,低头擒住了谢则安的唇。他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吻,只碰到那柔软的唇就觉得飘飘然。 真是棒极了,比脸颊更软,更让他舍不得离开。 谢则安:“……”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赵崇昭见谢则安呆住了,振振有词地说:“我和三郎你比亲近的人更亲近了,应该换个地方亲!” 谢则安板着脸说:“殿下你这样是不对的,亲脸颊是礼仪,亲嘴唇不是,没哪个国家的礼仪是这样的。” 赵崇昭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两眼一亮:“我上次见过几个北边来的色目人是这样的。” 谢则安:“……” 某个战斗民族在这么多年前就已经有这种伤风败俗的礼仪了吗?一见面就熊抱兼啃嘴什么的,简直不让人活了! 赵崇昭见谢则安不太高兴,没敢再造次,装作没事人一样看烟花。 其实他心里的花儿也像满天烟火一样砰砰砰地炸开了。 那滋味真是好得不得了,下回还得再亲一口! 谢则安和赵崇昭分别后回了谢府。 无缘无故把宝贵的初吻丢了,对象还是个男的——不仅是男的,还是个又横又二的家伙,谢则安心里不爽到极点。 这让他如何面对以后的媳妇儿哟!要是以后和媳妇儿一亲亲,赵崇昭的脸不小心冒了出来的话……想想都快萎了。 谢则安正郁闷着呢,走进自家院子一看,谢大郎的身影映入眼帘。谢大郎越成长,谢季禹的影子就越淡,他自身那种凛寒如冬的气息越来越浓,几乎让他完完全全蜕变成和谢季禹毫不相像的人。 谢则安高兴了不少,兴致勃勃地在一边欣赏谢大郎在雪地里练剑的英姿。 瞧瞧,这才是赏心悦目啊! 赵崇昭那家伙满身蛮力,只会耍横,哪使得出这些精妙的身法? 谢大郎从一开始就注意到谢则安回来了,见谢则安脸色不对,本想停下来追问一下,可一看到谢则安在伫足观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专心地把一套剑法耍完。 他收了剑,才转过身静静地看着谢则安。 谢则安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说道:“大郎你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他不知从哪变出杯水,殷勤地递给谢大郎,“练了这么久,快喝点水。” 谢大郎一口饮尽,拉着谢则安在石桌边坐下,掏出纸笔写道:“你遇上了什么事儿?” 谢则安面色发苦:“别提了,我觉得我正在遭遇职场性骚扰啊……” 谢大郎对“职场性骚扰”不是很理解。 谢则安解释:“职场嘛,就是干活的地方。我不是在东宫当侍读么,当侍读也有俸禄呢,所以我是在给太子殿下干活。性骚扰……”见谢大郎一脸认真地等着自己解释,谢则安顿时有种教坏纯良孩子的罪恶感,连忙改了口,“算了,不说这个了,大郎你刚才那套剑法好帅,教我成不!” 谢大郎不大高兴,但他已经从谢则安的话里确定是赵崇昭对谢则安做了什么,也没再多问。 他握着剑站起来。 谢则安知道谢大郎这是同意了,兴冲冲地跑回屋拿剑。 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竟学到了深夜。眼瞧着他们一点都不怕冷,还想在冰天雪地里接着练,梁捡忍无可忍地走出来驱逐:“大半夜的,你们不睡我还要睡。”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