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头大。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谢则安照着赵崇昭的指示一幅接一幅地摆了下去。 可这招使多了也不管用,赵崇昭很快就狐疑地问:“三郎你怎么就那么快摆出来?” 谢则安:“……” 赵崇昭凶神恶煞地把谢则安压在身下:“你是不是和别人洞房过?”他盯着谢则安近在咫尺的脸蛋儿,心里腾起一阵火气,“快说!” 谢则安实在不明白赵崇昭是怎么想出这种结论的。 谢则安皱着眉头说:“殿下,睡了吧。” 赵崇昭见谢则安不回答,马上想到了那天在谢则安房间里看见的谢大郎。他咬牙问:“是不是和谢大郎!” 谢则安一瞧他这模样,暗道一声“糟糕”,挣扎着退了退,无奈地说:“殿下你怎么会这么想?” 赵崇昭按住谢则安的手腕不让他后退:“以前就算了,我不许你再和他一起睡!” 谢则安说:“……好。” 赵崇昭见谢则安乖乖答应,火气小了些,伸手把谢则安牢牢抱在怀里警告道:“三郎,虽然我舍不得罚你,但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可不会饶了你。”说完他又觉得这话太冷硬了,不太好,低下头在谢则安唇上亲了一下。 见谢则安瞪大了眼,赵崇昭兴致来了,像狗儿一样舔了舔谢则安柔软又好看的唇。 谢则安身体僵直。 赵崇昭意犹未尽地啄了啄谢则安的唇角,高高兴兴地说:“三郎,我最喜欢你了。” 谢则安:“……我困了。” 他决定装死。 他不得不装死。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以后这家伙懂了什么叫“鱼水之欢”、什么叫“真正的洞房”,会不会把他杀了灭口? 想想就觉得前途无亮! 赵崇昭见谢则安却是累得睁不开眼,总算安分下来——当然,他搁在谢则安腰上的爪子一直没挪开。 四更天一到,赵崇昭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叫张大德进来伺候自己穿衣服。身为太子,赵崇昭一向起得早,四更正是鸡鸣之时,他虽然不用上朝,却得依着时辰离开被窝。 张大德早就把热水和衣服准备好了,赵崇昭一招呼就领着人鱼贯而入,伺候赵崇昭穿衣、漱口、洗脸。 等赵崇昭准备好了,谢则安还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熟睡。 赵崇昭有点不乐意,蹑手蹑足地跑过去,伸手捏住谢则安的鼻子不让他喘气儿。谢则安猛地惊醒,瞪着赵崇昭。 赵崇昭乐呵呵地招呼张大德:“小德子,快来帮三郎穿衣服。” 谢则安身上啥都没穿,一听赵崇昭又把张大德招呼进来就头皮发麻。他对张大德说:“大德,把衣服拿过来,我自己穿就成了。” 张大德说:“三郎你难道还害羞不成?” 百八十人挤着洗澡的大澡堂谢则安都去过,哪会因为这种事害羞?他摇摇头说:“这些事我自己做惯了,不习惯别人来。”说着他也没避讳那么多,直接掀开被子下床。 张大德笑眯眯地把衣服递给他。 等两个人都梳洗完毕,天边渐渐见了白。 想到又要经历一番折腾,谢则安头疼不已。他乖乖和赵崇昭一起行动,把“大婚”第二天应该做的事一一完成。 最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谢则安不耻下问:“殿下,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