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娇美如花的人颇为眼熟,正是太后给他赐来的美人。想来是他一直没碰她,让她动了别的心思。 赵崇昭知道自己的一脚踢得不轻,这美人恐怕都废了。他冷笑说:“带下去,好好教教她东宫的规矩,太后问起了就据实以告。”他扫了眼其他内侍,“今晚当值的人自己去领罚,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话可以滚出东宫了。” 张大德闻讯赶来,惊得满头大汗:“殿下息怒。” 赵崇昭对张大德还是比较满意的,点点头说:“这不干你的事,你去处理一下。” 张大德心中一喜,退了出去。 这两年赵崇昭似乎没以前那么倚重他了,东宫的各项安排都不经他的手,他还以为自己走到如今这个地位就到了头。 眼下有重获赵崇昭重视的机会,张大德精神一振,恭恭敬敬地下去安排。 有的人眼皮短浅,以为巴结个太后送来的女人就能成事,死了都活该! 太子早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瞒的太子了,怎么可能喜欢自作主张的人? 赵崇昭目送张大德离开,走到桌前把香炉里燃到一半的香弄熄,取了出来,搁进最底下的抽屉里。刚才他身体出现的异常反应显然是因为空气中这种陌生的熏香,这种手段太下作,可若是两情相悦了,用用也无妨。 没了张大德伺候在侧,底下的人心思越来越多,连这种事都敢掺和进去,到底还是张大德好一点儿。 若不是因为张大德和谢则安那边关系太深,他怕谢则安从张大德口中发现端倪,他也不愿意让别人来管着东宫。 赵崇昭顿了顿,决定以后还是用回张大德。 一来,他迟早要让谢则安知道自己已经不同往日;二来,这对他而言也是一个考验,若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无法掌控,谈何成为一国之君? 赵崇昭打发所有人离开寝殿,吸着空气中的残香回想自己刚才半梦半醒间看见的“三郎”。他对谢则安的感情绝不仅仅起于肉欲,但情到深处,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加亲近。 他想把人狠狠地压在身下,狠狠地做到让他哭出来为止。 可是这当然只是想想而已,真看到了人又很舍不得。 赵崇昭想着谢则安自渎了一次,拿绢布擦了手,穿好单衣、披着外袍走到书桌前。 他取出暗卫整理出来的案卷翻了起来。 长孙家这几年渐有起色,长孙将军仿佛铁了心想一条路走到黑,又将两个孙子送到燕冲底下历练。 西疆那境况,可真的是明刀实枪地上阵拼杀,不带半点含糊。 长孙家另一个孙子却很出名,这位“二郎”这几年风头很盛,硬是让长孙家脱出了捉襟见肘的窘况,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二郎”底下的人甚至还建了商队,盈余足以给他两位兄长供上更好的精粮。 连燕凛那种冷脾气的家伙,谈起“二郎”时都带着些赞许。 赵崇昭一直挺喜欢长孙家的,他和“二郎”见过几面,因为谢则安和“二郎”关系近,爱屋及乌之下还给“二郎”开过几次方便之门。 没想到全京城的人几乎都眼瞎了,不知这个“二郎”竟是女红妆。 谢则安、燕凛几人肯定知道,却根本没和他提过。 说到底,在他们眼里他总不如真正的朋友亲近。 这个认知让赵崇昭心里冒出一种钻心的疼。 谢则安对他是极好的,只是与他所期盼的那种好相差太远。 谢则安心里头有太多人能排在他前面。 赵崇昭微微捏紧拳。 这个二娘要是没他妹妹说的那种心思还好,她要真敢动那种念头的话,他恐怕无法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