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正欢,赵崇昭到了。 赵崇昭一眼扫见了谢则安。 见谢则安正与人聊天,不由多看了谢则安旁边的李绅一眼。赵崇昭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叫人宣布琼林宴开始。 谢则安身为状元,自然得迎上去跟在赵崇昭身边。 赵崇昭叫人把酒端上来,转头望着谢则安:“三郎,第一杯酒来喝。” 谢则安一顿,含笑应道:“谢陛下赐酒。” 赵崇昭盯着谢则安微染上了酒的薄唇一会儿,转开了眼,与其他人说起话来。 琼林宴结束时谢则安被灌了不少酒。 赵崇昭吩咐张大德把谢则安送回谢府。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更多的交流。 谢则安回到家中,酒基本醒了。他邀张大德坐下:“大德,我们也许久没好好说话了。” 张大德说:“三郎,我和我哥早就知道你会有出息的。” 谢则安说:“我可能会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或许一两年,或者两三年。” 张大德一愣:“三郎你不能留京吗?你可是状元啊!” 谢则安说:“地方上还是要去的。大德,你是陛下身边的亲近人,你要多看着陛下一点。” 张大德说:“我明白,有什么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哥。” 谢则安说:“不,不能这样。”他看着张大德,“陛下需要的是完全忠于他的人,你若是做不到,很可能不能再留在陛下身边。你是宫中的人,一举一动都有暗卫盯着,我希望大德你能少和张大哥联系,最好是陛下不开口你就不出宫去见他,事事以陛下为先。” 张大德心中一凛,点头说:“我明白三郎你的意思了。” 谢则安送走张大德,入内找李氏和晏宁公主说话。李氏心中欢喜,抓起谢则安的手却落下泪来。 望子成龙的心谁都有,原以为谢则安此生不会再有出头的机会,乍然听到这样的喜讯,李氏怎么能不高兴。 谢则安和晏宁公主对视一眼,等李氏哭完了,晏宁公主才柔柔地开口:“阿娘,我与三郎商量过了,三郎可能不会留京。” 李氏听后先是一愣,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只牢牢抓住谢则安的手:“三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谢小妹在一旁听得仔细,闻言眼眶一红:“哥哥你带我吗?” 谢则安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把你带走了,赵昂来了找谁玩去。” 正好碰上赵英离世,赵昂和谢小妹不好明着定亲,但裕王已于谢季禹见过了。两个人都对这桩婚事很满意,默许了他们的往来,等国丧过了再把事情定下来。 谢小妹听谢则安提起赵昂,脸色发窘,跑掉了。 谢则安笑了起来。 到底还是小女孩儿,即使被他教得比别家的女儿都大方,提起自己的心上人依然会不好意思。 在谢府一片欢欣的时候,姚清泽心情却不太好。他看到姚鼎言把近几年的文稿收整在一起,带着出了门。 姚清泽走进姚鼎言书房,指着书柜一角问在姚鼎言屋内伺候的奴仆:“父亲把那边的文稿也拿出来了?” 奴仆见他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说:“是的。” 姚清泽一顿,没再说什么。 等回到自己房里,姚清泽一手扫掉了自己桌上的东西。他知道姚鼎言去哪里,姚鼎言是去谢府,今天热闹了一整天,“谢三郎”这三个字他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姚清泽知道自己父亲非常看好谢则安,但知道姚鼎言把连自己都不能碰的文稿带去谢府,姚清泽还是无法平息心中的郁愤。 他才是他儿子! 若不是祖母离世,状元的风光哪轮得到谢则安占了! 姚清泽出门找人喝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