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自己的人了。 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让冷静自恃的谢则安冲动起来——能让冲动过头的赵崇昭成熟下来。他们就像是照着对方最需要、最想要的样子长大,所谓的天生一对,说的肯定是他们! 张大德毫无原则地催眠自己坚信这个“事实”。 另一边,谢则安和赵崇昭已经把不小心挑起的火灭了。两个人衣着整齐地走出来,仿佛刚刚吻在一块的人不是他们。 张大德也挺直腰身跟在他们身后,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赵崇昭去了御书房,谢则安则硬着头皮去政事堂。 姚鼎言来得很早,正戴着眼镜在看底下送上来的文书。自从有了眼镜和全身镜,姚鼎言把自己拾掇得整齐多了,至少领子已经没有陷进脖子里去! 谢则安乖乖问好。 姚鼎言抬首看了他一眼,继续默不作声地翻阅手里的文书。 谢则安:“……” 多大的人了,还玩冷处理这一招! 谢则安自发地拉了张椅子,坐到桌边瞅着姚鼎言,一点都没有主动认错兼认罪的自觉。 姚鼎言气得笑了:“你这小子永远都不知道反省是不是?” 谢则安说:“我当然知道反省,子曰,吾一日三省吾身……” 姚鼎言说:“那你一日三省什么?” 谢则安唉声叹气:“高否?帅否?富否?唉,好像都否,所以我只能埋头努力了。” 姚鼎言:“……” 下一秒,政事堂其他人都听到了姚相那边闹得鸡飞狗跳——好像是姚相追着谢则安揍了起来。 对于这对朝中最有分量的师徒之间的闹剧,所有人都明智地明哲保身,绝不插手。 揍归揍,他们的师徒情谊还是颇为深厚的。外人插手的话绝对会被他们一起轰走! 果然,谢则安挨了姚鼎言两下之后,乖乖坐到姚鼎言面前说起这小半年的见闻。他寄给赵崇昭的“菜谱”其实可以看出大致的情况,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往往会体现在他们的餐桌上,有蛋有肉有白米饭,说明日子过得很不错;糙米稀粥穷凑合,日子过得如何自然不言而喻。谢则安走的地方有穷有富,发现的问题有大有小,真要细细地说出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谢则安只挑姚鼎言感兴趣的说。 等他汇报完,又问起耶律昊等人的事情。徐延年负责鸿胪寺的事务,接待事宜是归他管的,不过姚鼎言身居相位,对这么重要的事情自然了若指掌。他说:“一开始耶律昊还颇为蛮横,张口就要粮食要武器,也不愿和西夏一样称臣。不过后来他又改变主意了,说什么都不要,乖乖递上了降书。” 谢则安微讶,问道:“为什么?” 姚鼎言看了他一眼,缓缓说:“耶律昊在京城周围游玩的时候,意外拐进了百兽山。” 谢则安一怔。 姚鼎言说:“他看到了陛下树在那里的石碑。”当时赵崇昭在谢曦的怂恿下弄出了百兽山,结果猛虎伤了百姓——很多人都知道,谢则安和赵崇昭第一次闹得差点翻脸就是在那个时候! 那个石碑上写着“恶政猛于虎”。 过了六七年,它依然还留在那里。 姚鼎言望着谢则安:“耶律昊说,‘有一个能这样去承认自己错误的君主,大庆已经胜于别国,’”他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更何况还有一位谢三郎’。” 谢则安:“……” 这是稳稳地把他的仇恨往他身上拉啊! 第217章 “何况还有一个谢三郎。” 这句话若是出自常人之口,不过是一句笑谈罢了。可这话是出自狄国国主之口——虽然这位国主刚上任不久就被人撵出王都,到底还是名正言顺继位的。他心甘情愿地向大庆朝廷称臣,等于让大庆军队“师出有名”:连你们国主都承认北边是我们的了,你们还抵抗啥?肯定是被坏人蒙蔽了,我们正义的王师马上来救你们于水火之中。 “谢三郎”这名字,又一次频繁地出现在众人口中。这位谢三郎一去数月,原以为是和姚鼎言有了嫌隙,没想到他竟能得到耶律昊这般赞誉! 他去北边到底做了什么? 此时此刻,耶律昊正在欣赏舞姬美丽的舞姿。在他不远处坐着个年轻和尚,眉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