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怕苦,他宁愿死要面子活受罪。 于是江瑾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味道还不错,你有心了。”后几个字咬得格外的重。 不得不说江瑾是一把演戏的好手,陆曼倒是没看出什么不妥,反而顺着江瑾的话说道:“亲爱的,那你多喝点,这可是儿子的一片心意呢。” 江瑾:“……” 这下他也不管陆曼下不下得了台了,径自将杯子往桌上一搁,对江瑜说道:“你是怎么回事,平日里说忙工作也就罢了,这闲得在这边死皮赖脸也不回家?” 陆曼也一脸诚恳的接口道:“小瑜你这样一直不回家,我和你爸都担心死了,你说你这孩子,现在社会这么乱,你要是在外面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江瑜听着这话怎么觉着就像在咒他死呢,淡淡的扫了一眼陆曼,江瑜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别忘了你老子是做房地产的!”江瑾眼睛一瞪,说道:“这片地产虽然不是万江的产业,但我和这儿的老板也是多年的铁哥们了,想找你还不容易?” 江瑜才不信他的鬼话,先不说从这么多购房合同里找这么一个人有多困难,就是他到j市来的事情他也压根没跟江瑾那边的人透露一丝半点。 更何况若不是胡妈突然苏醒过来,他恐怕现在应该是在e国陪着阿婠学手艺才对,江瑜将目光扫向一直微笑着的陆曼,心中有了成算。 说实话陆曼这次算是出了一个昏招,但是她也慌神了——据她安排在江瑜身边的人传来消息,江瑜是为了那个姓胡的女孩才回来的,据说那个胡阿婠的母亲已经醒来了。 当陆曼听到这个消息时,恐慌顿时在心中蔓延开来,思绪顿时回到了那可怕的一天。 那天她听到江瑾的话后,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遇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良人,没想到最终却还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没错,她是知道认识自己之前江瑾也有许多情人,但至少两人开始同居后她就再也没有发现过那些庸脂俗粉的踪影了。 现在这种窘境,却不知是不是上天对她破坏别人家庭的惩罚? 不,这个念头刚一闪过,陆曼就轻蔑的撇了撇嘴角,围绕在江瑾身边的莺莺燕燕还少吗?如果她不主动争取,岂不是便宜了别的狐狸精?没错啊,她就是个狐狸精,可是成王败寇、弱肉强食,这个世界只会淘汰掉无用之人。 陆曼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用力之大让她那双定制的镶钻细高跟似乎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声。这辆红色的玛x拉蒂跑车是江瑾最近才新送给她的,性能极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加速,如同一根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即使一些住户都已经搬离了这里去了新开发的小区,老住宅区仍然不适合飙车,路况不好、视野狭窄,这些都极易造成事故。 然而怒极攻心的陆曼很明显没有在意这些问题,听着引擎的呼啸声,她心中那头名为*的猛虎似乎也挣脱了锁链,急需吞噬些什么才能缓解内在的空虚。 陆曼轻佻的勾起了唇,似乎江瑾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给自己带了好些顶绿帽子,不还点颜色给他,似乎也说不过去。 陆曼拿起手机,拨通了柏喻的电话。 当柏喻一如当年的嗓音出现在电话那头时,陆曼莫名的觉得鼻子有些酸,但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她一向知道如何最大程度的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李清照有一句词写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陆曼就将这句美妙的诗词在现实生活中演绎到了极致,柏喻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小声啜泣,觉得心都要纠到了一团。 即使当初分手的情状很难看,但她到底是他放在手掌心上疼惜了多年的小妹妹啊。 柏喻知道当年的自己也有错,而如今他的事业也仅仅是好上了那么一些,只能说是不再入不敷出,却不能给她足够丰盈的物质条件。 老实说在接到陆曼的电话的那一瞬间,柏喻是有些诚惶诚恐的。他的小女孩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归宿,尽管只是偶然的一面之缘,却依然能看出那个中年男人的意气风发。和他一比,自己简直低到了尘埃里。 然而听到这样委屈的呜咽声,柏喻就知道,他曾经如珠如宝捧在掌心的姑娘过得并不快乐。 陆曼的脸上是痛苦不堪的表情,可是内心却是麻木的,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抽离了*,用一种奇异的角度看着在车里的自己的怨恨悲痴,肢体上的动作完全不是由脑子下达的。 因为打电话分散了心神,冲过十字路口,当她看到那个中年妇女和孩子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可能快速的踩下刹车了,但似乎身体并不如何听使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