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吗?”罗溪玉顿时惊喜的漾出一脸的笑容,不由得寸进尺的问。 这点银子对葛老来说真不算什么事儿,但是对罗溪玉可就不同了,这就是一团团的白芒啊,将这些钱换成铜板碎银,也足够她钱施一段时间了。 黑袍人在雨停后,很快抬着“棺材”进入行路的行程。 古时的行路不像是现代,交通便达,想去哪里只要背上一只包就可以孤身走大江南北,就黑袍人准备如此充份,但实际也是很苦,风吹日晒这种小事就不必说了。 行的路不是深山老林,就是无桥湖泊,多是人迹罕至之地,偶而能路过一些村镇,愿意让他们借宿一晚,几乎是种奢侈。 因为很多村庄的人,见到他们都家家关严门户,怎么敲都不开,有的村民就算给银子,也不愿意借地方,长途行程,如果长期露营,是非常不方便的。 然后就是吃食,就算“棺材”够大,但又能装多少呢?米倒是好说,但是蔬菜瓜果却不能久放,并且十几人的食物,很多时候备好的材料,到下一个能买卖的地方之前就所剩无几,到这个时候就需要黑袍人去菜摘些野菜和野果来补充食物短缺。 这个时候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运气好在林子里,能抓到很多活的生禽,吃上一顿新鲜肉,或者行水时捞些鲜活鱼虾,但若是走到荒地,还得挨饥忍饿。 不过再怎么说也比她早年逃荒的时候好得多,正因为吃过那种苦,所以她特别有先见之明,让厉护卫买了很多实惠又特别解饥的粮食。 圣主喜欢吃的米粉,罗溪玉每次都磨很多,那东西有营养又解饥,而且米磨成粉占地儿也小,“棺材”里放了几大桶,最后甚至五六种粉磨成粉兑在一起,至少不必担心圣主路上挨饿了。 罗溪玉在“棺材”里坐的也不是很舒服,时间长了也是腰酸背疼,且也太闷了些,除了哄宝儿玩之外,自己也找些事做,将粗磨的米粉用小手磨,磨得很细,或者摘摘菜,包一些小钱袋子的馄饨,或者鱼虾剁好的馅,细心去掉土腥气,然后包好,到时用餐时直接煮。 还用事先准备好的湿面,给那龟毛圣主做些童趣的手工小甜饼。 还别说,这个他真是喜欢吃,特别是罗溪玉做的可爱形状的鱼,兔子,小蛇青蛙之类的,他会很好奇的看,罗溪玉跟他说一样,他就挟直来吃了,吃得很仔细,尤其喜欢里面夹糖馅的。 他还很喜欢罗溪玉用糯米做的一些夹各种馅料的凉糕,罗溪玉不告诉他里面都放了什么,他还自己猜,有时候罗溪玉都被他萌的一脸血,都快忘记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 这一路上,圣主竟是出乎意料的好伺候,脾气也少有怒意了,最重要的是晚上多少都能睡一会儿,而不会像来之前时,几日几日的合不上眼,行起路来也没有那种狂燥的想杀人的气势。 葛老不知心里对罗溪玉多满意,他甚至觉得圣主买下这个女子,简直是这次惠州之行最好的收获,正因为她,圣主这一路上不仅没再瘦,居然还长了点肉,要知道圣主来时脱形到脸颊骨都有些凹陷,可是此时看着,却是不那么明显了。 看着这一路上玉兰姑娘对圣上的无比周到照顾,在吃食上更是变着花样儿,就算食物吃得差不多,靠一些野菜野果,也没有让圣上饿着肚子行路。 葛老也不由心里感概,到底是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啊,他们这些大男人再怎么细心也是拍马都赶不上。 葛老只看到表面,又怎么知道罗溪玉的努力,她可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打算攀好这株大树的,不做则已,做了就要努力做到最好,先不说其它,单是给圣主做的吃食,就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磨合了多久。 龟毛圣主可不是个会将心里的喜好说给你听的人,得她自己学会观察,然后不断的试探琢磨,尽量避开他厌恶的事情和东西。 性子上也要尽量顺着他,但却又不能一味的顺从,有时候还要尽量婉转的以一些他能接受的方式习惯改变他,比如不吃的一些东西,和一些在她来看龟毛到极点的事,他不吃茄子,她就时不时做一些没有茄子味儿的菜色,又不告诉他是什么,结果他吃完也没吃出这是什么东西,到这时就特别让罗溪玉有成就感。 整天没事就这么琢磨,到最后罗溪玉觉得自己都快成围着男人转的黄脸婆了,但好歹在最短的时间里,跟这个龟毛圣主磨合好,他吃的用的更舒服,罗溪玉也更顺手,不会再像开始时因他皱一下眉,阴一下脸而惊慌失措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顺便宝儿也照顾的很好,虽然它一直是拣圣主吃剩下的,但却长得比圣主好多了,已经从又瘦又小变得白白胖胖,一双大眼又亮又灵活,看到罗溪玉就爱咧嘴笑,从来也不闹人,她忙的时候,就只自己在襁褓挥着手自己玩,罗溪玉已经快把它疼在心坎里了。 当然她是不敢在圣主面前表现出待宝儿有多好,因为他是个小心眼的,有几次看她亲宝儿时,脸都倏然一沉,使唤的她都没时间照顾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