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姐同大多数姑娘般爱美华服,常常是一身华服,明艳不媚俗,美的不可方物。这三年小姐穿的素净虽然依然好看,但到底少了那一份惊艳。 而现在,涣月不得不承认她家小姐也可以淡雅如尘。 温眠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满意地勾了勾唇,“涣月的手艺是越发好了。”换个人未必能将妆容画成她想象中的效果。 涣月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是小姐底子好。”这话倒不是谦虚,小姐的容色怕是京都头一份呢。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温眠带着涣月和宋嬷嬷坐上了马车往永宁长公主府去,到了门口,守门的两个侍卫自然是认识温眠的,还未等她拿出请柬,就已经恭恭敬敬地请她进去。 大长公主府的布局温眠很熟悉,她穿过垂花门,就看到了不远处亭子里向她招手的秦泱泱。 温眠走过去才发现,永宁大长公主正坐在那,一身公主规格的服侍雍容华贵,有着天家公主的威仪。 “永宁大长公主安康。”温眠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随即道了寿辰的祝福。 秦泱泱等她说完忙去扶她,“又不是没见过我母亲,怎么突然行礼。” 永宁大长公主笑了笑,态度极其温和,“眠眠。”然后又看着秦泱泱摇摇头,“你这丫头要是有眠眠一半懂事就好了。”也就不用她操心了。 明明两孩子一起长大的,咋差距就那么大呢。 秦泱泱不服气,“母亲,我也是很懂事的。您这话说的我有多不省心似的。” 母亲是大长公主对她在礼仪方面要求极其严格,虽然她平时是比较散漫但那也是在熟悉的人面前。逢大场合她自然是撑得住规矩的。 永宁大长公主无声叹息,可不就是不省心么,“你要是能老老实实待在家等待出嫁,我就省心了。” 越家那孩子多好,可她这孩子就是不知足。 “母亲!”提起出嫁这事,秦泱泱忍不住跳脚了。 永宁大长公主没理她,转头招呼温眠过来,“眠眠过来。”待温眠走过来,她伸出手握住了温眠的两只手,拍了拍手背,“这三年来,苦了你了。” “不苦。”温眠清亮亮的眼神看着她。 永宁大长公主心里止不住的疼惜,温眠是她看着长大的,心里也是当成了半个女儿看待的。三年前那事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温眠的父亲温稳当年虽然任着世牺的正谏一官,但是同时也兼任国子监祭酒,国子监学生大部分都受过他的教导,后也多进入了朝廷。每年的科举考试温稳也必定是主考官。温稳是当代大儒,门生遍布天下,威望极高,天下文人皆以此为荣。 可想而知,他在御书房撞柱身亡死讯传出后,天下文人愤怒,纷纷口讨伐当今皇上。 温家的正谏一职,开国皇帝设立,世代相传,正二品,规谏皇帝过失,女子亦可相传,在朝野上下虽无实权但是影响力极大。前几任正谏均有皇帝亚父之称,温眠父亲亦是如此,甚至影响力更甚。 若非当今皇帝这几年励精图治,怕是文人的唾沫水都能把他的龙椅淹没。 面前的姑娘不过十九岁,便要承父位掌官印,真真让人心疼。朝堂上虽也有女官但大部分是上了年纪有阅历的。像温眠这么小还是世袭的官位还是独一份也算是开了先例。想到这里永宁大长公主的语气更加柔和了,“若遇到了什么事,尽管和我说。在这京都姨母还是有几分能力能护得住你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