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现在老了,希望有贴心的人能陪陪哀家。哀家琢磨着想认你为义女,封你为公主,你觉得如何?” 温眠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里一闪而过的讽刺,视她为亲生女儿?仇人还差不多。 “太后好意,臣女心领了。只是臣女怕是愧对您了,这公主之尊臣女怎么配得上。” 太后心里骂了一句不知好歹,面上还是尽力劝说,“眠眠啊,你忍心让哀家留着这个遗憾么。” 当然忍心!温眠心里默默地道,见太后演得起劲,也配合道,“实在是臣女不能对不起父亲母亲。更何况臣女刚出孝就认了其他人为母,其他人会怎么看待臣女,会怎么看待太后您?” 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字字句句都是一心为太后着想的样子。 太后也是早年一路拼杀过来的,自然听得出,这是温眠的托词,当下就怒了,自她当上太后以后哪个不是敬着她的,还没人敢这么不给她脸让她不顺心。 “实话和你说了,今儿你只有两条路,要么答应了这事,也就证明你对皇上没别的心思了。不答应就是你依然对后位觊觎,哀家可不会跟你客气。今儿能不能走出这里还是未知数。” 太后神色威严,语气里满是威胁。 温眠气笑了,敢情这又样子是为了让她和蒋泽善成为名义上的兄妹,断了她后的可能? 让她认她为母亲?绝不可能! 温眠也懒得装下去了,直直地看着太后,“太后您这是多虑了,就是全天下的男子死绝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儿子。” 语气那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太后气得发抖,伸出手指着温眠怒吼道,“放肆!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哀家就可以让你死!” 温眠站起来笑吟吟地看着她,“太后可莫要忘了,臣女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女官,就是太后您也无权对臣做些什么。” 若单单只是臣女的身份,太后对她要打要罚,她都只能受着。可朝廷命官就不一样了,后宫不得干政,太后哪来的权力处置官员? 许是被温眠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气着了,太后指着她,半天说不出划来。不得不说太后也是忌惮着温眠的女官身份,不然也不会这么客气的把人请回宫,还好言好语地劝说着。 温眠慢悠悠地重新坐了下去,端起了杯子,轻轻弹了一下杯子里的茶叶沫子,“太后您还是考虑清楚的好。京中闺秀那么多总有一个适合作您的义女的。臣女可是无福享受的。” 她觉得她要真作了太后的义女怕是得折寿的。 太后慢慢冷静了下来,条理清晰道,“你要什么?” 温眠闲闲地道,“太后这话严重了。臣女要的自然会自己去争取就不劳太后您费心了。” 太后不死心,继续道,“哀家可以为你指一门好的亲事,也可以让你升官。” 温眠目光一冷,这是要么让她成为蒋泽善名义上的妹妹,要么给她指一门亲事?太后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不必。”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太后也彻底沉下了脸,眼里透着狠意,“哀家一个懿旨下去,便是皇上也不能驳回。哀家劝你还是识相点。” 若不是不想和善儿关系弄僵,以她的性子怎么会想出这样迂回曲折的方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