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樱樱说她生日在圣诞节……” “这么好?” “好?生在节日上有什么好?本来圣诞礼物加生日礼物是两份,到时樱这里就合并了,你说亏不亏!” “这么说也是。” 前后排的女生你一言我一语的,她们互相交换了生日,过道那边的男生竖着耳朵在听,听完标记了个重点:班花是圣诞节生的。 这情报当天就在男同学之间传遍了,很多人默默的将它记了下来,想着回头要好好利用。时樱其实不太过生,虽然时妈很疼她,哪怕条件不好的时候也没亏过女儿。但她出生那天,也就是九二年的圣诞节,并不是个让人愉快的日子。 时樱她爸姓韩,她出生前韩家人对这胎是抱着期待的。计划生育早就轰轰烈烈的搞起来,这一代家家户户都是一个,敢壮着胆子偷生的少,怕被逮住不仅要罚款还要丢工作。 国家只许生一胎,韩家人还重男轻女,时妈豁出去半条命好不容易生下来,是个姑娘,护士出来报喜,说完韩家人就走了个七七八八。 做老公的一脸失望,做婆婆的没去看过媳妇一眼。 时妈后来说起都抹眼泪,心里酸。 九十年代初那个医疗条件,生孩子基本全是顺产,她生时樱的时候差点顺不下来,当时还侧剪了两刀,险些把命搭上,结果生完就没得过好脸。坐月子没人伺候,带孩子也没人帮忙搭把手,她那会儿才二十出头,不像现在这么独立能干,当时常抹眼泪,靠娘家帮衬好不容易才把女儿带大。 因为这段故事,再加上时妈老早就离了婚,独自带着女儿条件磕巴,时樱的生日几乎没有大办过,每年到那天她妈关上门给她烧两个爱吃的菜,再买个巴掌大的奶油蛋糕。 时樱早年馋嘴,老盼着过生日,想吃奶油蛋糕。 懂事之后没再惦记过,她在家从不提生日,生怕引时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陈年旧事。 说到生日,她又想起奶奶那一家,就在她出生之后,她爸韩辉工作的厂子因为绩效不好倒闭了,韩辉就跟人借钱搞了个游戏厅,九十年代的游戏厅又乱又杂,就那段时间他和别人搅和到一起,后来还把人肚子搞大了。 都说那胎铁定是儿子,为了要儿子,家里大打出手闹离婚,时妈也觉得这日子够了,就提了个条件说离婚可以她要女儿,韩家人求之不得,由着时妈把人带走,老太太还说呢,没事千万别回来,丫头片子看了晦气。 时樱爸妈是九十年代末离的,韩家期盼已久的孙子在两千年降生,同年他们搬离椿城去其他地方安了家。这些年时樱几乎没见过韩家人,索性她也不惦记。 回忆着这些,上课铃就响了,时樱抬头看了一眼黑板,这节是地理的晚自习,她弯腰从抽屉里将地理书、地图册以及练习册拿出来,刚拿出来放桌面上,老师就进教室了。 时樱就是有那种本事,不管前一刻在做什么,她摸到书就能进入学习状态。 和她相比,苏茜这一晚等于说是荒废过去的,白天嗨过头,晚自习总没法收心,哪怕提醒自己说快要月考了要专注,还是很难集中精神。 下晚自习的时候苏茜破天荒没急着走,她趴在课桌上一脸惆怅。 时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让我安静的羡慕你一会儿。” “樱樱你是怎么办到的?怎么能从高一起就这么努力刷题看书?” 苏茜两句话的功夫,时樱已经收拾好了,她站起来准备走,走之前清白无辜的眨了眨眼,说没有很努力,平常就是这样的。 “不觉得枯燥乏味吗?” “有吗?我觉得还好。”看书做题总比嗑瓜子聊天有意思。 时樱顺着人群走出校门,这时候时洋已经推着自行车等在旁边了,时樱过去的时候他在和别人说话,正说到下次再一起玩。 注意到小表姐过来,时洋朝那边摆了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