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事。 陈楚已经接壤,就算向齐侯求救,照着齐侯一遇上事就喜欢召集诸侯会盟的做法,说不定等诸侯联军赶到的时候,楚子早就坐在陈国公宫里了。 陈国并不善于打仗,而且陈国之内也没有像郑伯兄弟那样的将才。 想到这里,陈侯已经白了脸,嘴唇都有些哆嗦。 大夫见到陈侯如此神色,就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其中道理,心中长叹一声。 “我次女被楚子宠爱,并且立为夫人,按道理,陈国和楚国乃是姻亲之国,也但不会到这个地步吧?”陈侯心里到底是抱着一丝侥幸。 大夫一口气噎在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险些被噎死。他看着陈侯老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侯见着大夫面色发青,连忙唤过寺人让大夫去瞧瞧疾医。 大夫动手将前来搀扶他的寺人拂开,“国君,楚子对自己亲舅父尚能动手,妻父又当如何呢?” 中原诸侯彼此之间联姻,共气连枝,可是楚国那可是南蛮之地,楚子更是其中的翘楚,为人之不要脸简直让中原人叹为观止。 这样的人,还能指望他能看在楚夫人的面子上,对陈国高抬贵手。 大夫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陈侯给气死了。 “如今楚子意在威胁,国君应当如何?”大夫问。 “如何如何……”陈侯从席上站起来,在宫室内来回急躁的走了好几圈,“当年楚国势大,寡人不得不派人去楚国讨好楚子。楚子伐郑,齐侯召集诸侯,寡人若是不去,下场就是被齐侯攻打。如今这楚国又逼了过来……” 陈侯想到这些只觉得脑仁生痛,上一回二十年前他的嫡出兄长为了讨好远在洛邑的周天子,拒绝了郑伯联盟,结果郑伯打上门来,公宫都被攻破,那些从先祖开始就积攒下来的财物更是被郑国抢光,最后还不得不赔上一个公女了事。 这一战实在是将陈人的勇气给打掉了,更何况面对的是国力在郑国之上的齐国,齐侯说要召集诸侯,明摆着是要代行天子之事,他能如何,顾忌着楚人不去么?敢不派兵么?回头齐侯就要拿着这个作为讨伐他的借口了! “哎,”大夫重重叹了一口气,陈国夹在诸侯国之中,处于中原又和晋等国靠近,楚人南面会对此地重视几分。 陈国如今就是被齐国和楚国夹在中间,不管讨好哪一面,都势必要得罪另外一个。 “将楚人放进来吧。”陈侯在宫室中如同困兽来回走动,终于他停了下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国君?”大夫出声。 “去吧,让人将他们放进来吧。”陈侯十分疲倦的挥了挥手,“楚人真的要来,寡人能拦得住他们的吗?并且吩咐宾馆里的人,要好生招待他们。” 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真的将楚国往死里得罪,大夫垂下头来,“唯。”说罢,从席上起身从宫室中退了出去。 宛丘城门口的吊桥被放下来,城门洞开,楚人们的战车从宛丘城门处直接进入,没有下车脱去身上的犀甲,将箭矢绑起来的意思。陈国人虽然心里都很不满,但只能眼睁睁瞧着楚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太子御寇得知消息,前去见陈侯,在陈侯宫室门口却被告知陈侯身体不适,不宜见人。他只好去了蔡姬的宫中。 蔡姬的夫人宫也算是消息灵通,那边陈侯还和大夫跳脚,她这边就已经知道了楚子代女儿派人前来问候父母的事。蔡姬并不是什么无知妇人,心下一想就察觉出这事的不对劲。 如今儿子一来,母子立刻屏退众人将宫门关起来商量。 “楚人终于是来了。”蔡姬坐在席上,手指揉了揉眉心,她看向太子御寇,“我陈国处境微妙,齐国楚国争锋,陈国就夹在其中,两面为难啊。” “我陈人原本就不善征战,楚人凶悍之名远播,如今楚人前来意在威胁,君父怕也毫无办法。”太子御寇年少的面上全是忧虑。 “如今还能怎么样,楚人来了和楚人好,齐侯问起只能说是被楚人所迫。”蔡姬轻笑了一声,“如今莫说陈国,就连蔡国都是楚子俎上肉。” 蔡侯如今还被扣在楚国,不准许蔡国派人将蔡侯赎回去,一副摆明要把蔡侯一辈子留在楚国的样子。 二女儿出嫁在蔡国遇上的那些事,蔡姬是后来才知道的。知道的时候怒不可遏,一个堂堂诸侯,非礼到对自己的妻姨都能出言戏弄,可见为人轻薄好色到了甚么程度。 妘出嫁之时,照着周礼,从娘家陈国陪嫁去的媵妾,再加上其他送媵的同姓之国,足足有九个之多。那蔡侯竟然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