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而在将,我听说当年长勺之战中,曹刿几次进言才让鲁国胜利。”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陈妤继续糊弄俩小孩,“知道了吗?” 两孩子一脸空白对着她。 陈妤是没办法继续和孩子说清楚了,“不懂就问问你们君父或者是师傅。” “那这和中原人到郢都来有甚么事么?”艰问道。 “万事不能都考武力,况且内政之事,是能够光凭借戈戟就能办好的么?”陈妤伸手揉了揉孩子的头,最近艰不像过去那般把头发剃的只剩下头顶那一盖,开始虚发,那种长出来的发刺儿刺在手掌上和揉个毛栗子似的。 “如今的令尹原本是申国人,”陈妤说话也懒得避讳,“郑伯还是周王的卿士,如今楚人已经为王,那么就应该记得天子以四海为家,只要有才能而且能为己所用,那么就行了,至于是中原人还是楚人有何重要?” 陈妤灌了两孩子一脑袋的浆糊之后,让乳母过来将孩子带下去休息。 结果艰走到一半,突然冲着随从说,“我要到君父那里去。” 随从那里真的敢带艰去楚王那里,只好劝道,“如今国君恐怕正在商议要事,公子此事去恐怕不妥,国君今日是要到夫人宫室中,公子何不等国君呢?” “……”艰把脸一皱,十分不情愿,“那我要去见王母!” 陈妤并不是把孩子接回来后就拦着不准孩子见祖母,每隔那么四天,她就会带孩子去邓曼那里一次,一呆就是大半天。 邓曼也知道开蒙对于一个孩子的重要,也不强留艰在她那里过夜。 随从听到公子要去武夫人那里,“那么小人告知君夫人?” “嗯。”艰点点头。 陈妤这一次没有拦着孩子不准去,反正到了夕食之前,孩子会自己要回来,男孩子对父亲的仰慕也是很重的,尤其楚王还天天忙得只能晚上才来。 到了夕食时分,艰果然回来了,小脸上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玩的很开心。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踩着点回来了,楚王正抱起幼子,看着那边急匆匆跑回来的长子。 “艰去哪里了?”楚王笑问。 “君父,臣去王母哪里了。”艰答道。 楚王听着这个臣有些不太得劲儿,他看向陈妤,陈妤好笑的看向儿子,“这会和君父说话,不必自称为臣。” “随意一点。”楚王在外面听多了臣,回来对着妻儿真心不想再来君臣那一套。 艰咧开嘴角点点头。 “这孩子到你这里后,比以前开朗了。”楚王抱着幼子和陈妤一起进宫室,和陈妤说道。 以前长子见着他们夫妻,见着就和见不认识的人一样,楚王难免郁闷,如今孩子变得亲近父母,他也很高兴。 恽瞧着父亲多瞧了兄长几眼,立马伸出手抱住父亲脖子,“君父,今日母亲说了好多我听不懂的话。” “哦,恽说说看,母亲都说了些甚么?”楚王向上拖了拖孩子问道。 “甚么一将……甚么千军……”到底是年纪小,呼啦啦的一阵疯玩之后就忘记了。 “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艰怎么会抓住一个在父母面前表现的机会,立刻就接了上去。 恽起的嘴翘高,抱住楚王脖子不说话了。 楚王有些惊讶的看了陈妤一眼,陈妤和他对望,其实那些话她都是用来糊弄孩子的。 楚王走入宫室,把怀里的幼子放下来,恽半点不停的朝陈妤撒开了腿。 “母亲!”恽投入陈妤的怀中,见着兄长只能端着长子的架子坐在那里,脸上笑开了花。 陈妤哪里看不出来这对兄弟在斗气,她揉了揉怀里的孩子,看向艰,“艰也来母亲这里吧。” “……”楚王蹙眉想了一会,过后又带着点儿纠结,“你母亲那话说得对。” 楚王从未听说那话,但是细细想来竟然说不出这话不对。 “艰和恽待会用完夕食一起玩会好不好?”陈妤对两个孩子说道。 她才不想看俩孩子明里暗里比来比去的,孩子有动力是好事,但是动力用在兄弟身上,那真是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恽软软的答道,还冲着兄长乖巧一笑。 艰自然吃了他这一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