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败战的将领十分严苛,当年屈瑕是武王之子,伐随失利之后,本人在国都郊外自缢,手下的将领也自缚请楚武王治罪。 主将自缢都这样了,如今这弃城而逃只会责罚的更加重。 “你如今要去将司败召来么?”陈妤问道。 “嗯,你带着两个孩子也别走,一起在这里!”楚王怒气直冲颅顶。 陈妤安抚了一下艰,回头看恽的时候,发现他不但没和兄长一样害怕,反而一双茶色的眸子里透出些许兴奋来。 不得不说遗传这东西真的很奇妙,她拉着两个孩子做好。不一会儿司败便匆匆赶到。 陈妤觉得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很显然楚人并不这么觉得,楚国城邑那处丢掉,那么就再派人夺回来,不过楚王眼下是要清算守将擅自出逃的事。 阎氏在楚国中也算是颇有名望的贵族,阎敖出自这一支,楚王再怎么严办,陈妤觉得也有些悬。 “守将弃城而逃,按照律例应当处死。”楚王深深吸了一口气,艰在陈妤身边听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在祖母身边他完全就没有听过这些,父亲发怒的时候又太吓人。 陈妤听到楚王说处死阎敖,有些吃惊,但是她转头看司败并没有面露惊讶之色或是出言阻拦,相反是一脸平静。 “臣遵命。”司败对上首的楚王拜下。 “此事需不需要再让人审理?”陈妤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处死过一个贵族,陈国并没有这样的事,倒是她伯父那一代受了卫国大夫的请求,处死过弑君的卫国公子州吁。 不过贵族的确不是说杀就杀,那时陈国人动手,还是很纠结了一番,如今楚王说杀阎敖就杀,陈妤担心到时候恐怕会出什么事。 “审?何必再审?”楚王笑得有几分狰狞,“如今此人的罪名天下尽知,又何必再审?” “那么阎氏呢?” 此时宫室中司败已经离开,陈妤示意寺人贯将两个孩子带下去,她坐到楚王面前,“我听说阎敖族人在军中,而且位置不低,这次你将人杀了也就杀了,可是那些族人心里有何感想?” 阎敖能做到守将,出身自然是不差的,楚王这一下子把人给砍了,阎氏恐怕也会愤怒,要是私下里再做些什么。那么就真的算不到了。 这会也没有什么卖国贼的说法,她那点可怜的关于春秋历史的知识里头还有一个鼎鼎大名的,出奔别国然后搬来大军在母国烧杀淫掠无所不干的。 楚王听陈妤这么一说,眉头蹙起,“妤你的意思是阎氏会不忿?” “他们倒还有脸?”楚王怒极而笑。 “和有脸无脸没关。”陈妤轻轻咳嗽一声,她放下手,“那么多人总有那么两三个不按常理的奇葩。” “啊?”楚王听不懂,“奇葩?”他面色古怪起来。 陈妤一听就知道楚王闹不好又听不懂,“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人一多,甚么样的都有。”陈妤叹口气,她只能提醒一两句,对于贵族的小心眼,陈妤是觉得不得不防,有时就是这些小人之心闹得人心不安。 “寡人知道了,”楚王舒出一口气,“寡人待会要责问巴人,再向巴人讨要回来!” 陈妤知道这次楚巴两国少不得打一次,她见到楚王回郢的时候,非常高兴,但是心里却没有任何安稳的感觉,如今当初楚王出征伐濮的不安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浓烈。 她从宫室出来的时候,迎面遇上一个青年,青年高冠博带,面容和楚王有几分相似。 那青年看见她,面上露出一丝怔忪而后很快垂下头来,“臣拜见夫人。” 陈妤见这个青年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了,但是面容和楚王相似,应当是楚王的兄弟。 “公子……”陈妤轻声道。 “臣不敢。”那青年抬头飞快的瞥了她一眼,又垂下头去。 陈妤知道楚王的排行在武王诸多公子中较在后面,但也不是季子,那么眼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