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妈的,家有悍妻,真是连句玩笑话都不能说。 眼见着沈采采这般羞恼,皇帝自然也不好再开玩笑逗人,这便吩咐抱着人上了御辇然后吩咐道:“去凤来殿。”顿了一下,又道,“另外,让人备水,朕与皇后都要沐浴。” 周春海和清墨都是伶俐的人,眼见着皇帝抱着皇后回来,还有两人间那气氛以及那与石楠花香极似的香味,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们心下一时欢喜一时激动,眼下虽是头也不敢抬却是立刻便恭谨垂首应道:“是。” 虽说御辇的速度并不慢,但是当御辇到了凤来宫的时候,沈采采那搂着皇帝脖颈的手臂都有些发酸了,她软软的打了个哈欠,再一次感慨:“早知道就不折腾了,直接在凤来宫里便是了。” 皇帝顺势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道:“其实船上也有船上的好处......”水上一晃一荡的,其实也蛮有意思的——皇帝眼下正有些食髓知味,想着什么时候再哄着沈采采来一回才是——当然,到时候或者可以换一艘大船,提早备了擦洗的热水,那便更好了。 沈采采瞥他一眼,真心觉得这些男人的心都好脏。 正好凤来宫已到,沈采采便戳了戳皇帝的胸口,道:“快点去净室,早点洗了早点也能早点安置。” 皇帝正回忆自己当年看过的各种姿势,心里胡七八遭的想着:要不然,等等在浴池里再试一下——听说水里好像很舒服?或者,还是传统点,床上来一下?当然,如果采采想的话,野地什么的,他也是可以接受的啊...... 忽而被人戳着胸口,听到这般啥风情的话,皇帝也只得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沈采采累得抬不起眼皮,皇帝也只得把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压了压,匆匆的抱着人去了净室擦了一把,然后把人抱回榻上。待得他自己也擦了一把,跟着上了榻,拉上被子,转头去看躺在枕边的沈采采。 看着沈采采沉静乖巧的睡颜,皇帝忽然觉得心头一软,仿佛这一整天也是圆满了。 皇帝这么一想,身上的燥热也都去了,唇角微扬,伸手搂着沈采采,不一会儿就睡了。 ******** 第二天一早,皇帝昨夜里也算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眼下更是很想来一次“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但他终究是早起惯了的,那生物钟也是早就固定了的,这一日又是天不亮便醒了。他醒了后便殊无睡意,索性便用手撑着头,侧头去看枕边的美人。他出神的看了半晌,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捏起锦被一角,悄无声息的从榻上下来,然后压低声音叫人进来洗漱更衣,准备按时去上早朝。 当然,皇帝心里头还是有些小遗憾的:天子大婚还有三天假,他这“新婚之喜”不仅没个半天假,竟还不好与人说,真是太亏了! 沈采采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枕边一松,身边的位置仿佛也空了。她勉强提起精神,睁开眼睛往床帐外头看了一眼,隐约见着皇帝的身影,这便含糊的问了一句:“要走了?” 她困得很,一双杏眸似睁非睁,乌黑的眼睫细细密密的垂落下来,形状极美的红唇则是轻轻的抿着。 皇帝正在换龙袍,听到她的声音这便回过头来。见沈采采这睡眼惺忪的模样,他心里不由也生出几分说不出的温软来,情不自禁的转过身来,踱着步子回了榻边。 他弯腰低头在沈采采的颊边亲了一下,低声哄着她道:“你再睡一会儿吧,等早朝回来,再陪你用早膳。” 沈采采倦极了,打了个哈欠,丰盈的红唇不大高兴的嘟了嘟,却是没有理他,这就闭着眼睛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皇帝垂眸看着沈采采的睡颜,看了片刻方才回神。他今日倒是难得的好心情,径自从周春海手里接了腰带,自力更生的系上,也没多少讲究,这便压低声音,道:“走吧,都轻一些,莫要扰了皇后。” 下面的人是再不敢大声的,轻手轻脚的随着皇帝出了殿门,只恨不得连呼吸声都省了才好。 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