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疼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想让你们见到我这般狼狈得我。” 孟舒志开口说道:“你就按照少夫人说的,去做你原本应该做得事情就是。” “是。”听风转身离开,而剩下的人跟着进入到了主屋之中,剑兰把柳莲安放在了床上,杜莹然开口说道:“其他人都出去吧,让小兰去厨房里要点冷水和热水,剑兰你去把药匣子我才制成的烈酒拿一点出来。” 展开了屏风,人都走了,杜莹然就拿着一方绣凳坐在床塌边,准备脱下柳莲安的绣鞋的时候,柳莲安有些窘迫,“我自个儿来就好。” “不必。”杜莹然说道,“我动作快,不会弄伤了你。” 脱去了鞋袜,便见着右脚踝处隆起,杜莹然给柳莲安亲自洗了脚,柳莲安的嘴唇微微翘起,她用手绢掩住了翘起的唇,尽量让自己的神色不要过于得意。杜莹然替自己洗澡,虽然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正骨,柳莲安的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得意,自己坐在床榻上,而杜莹然坐在矮小的绣凳上,这样的她还真像是自己的洗脚婢。 杜莹然抬起头的时候,柳莲安歉意地说道:“今个儿真是麻烦表嫂了。” 杜莹然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用湿巾子沾着烈酒擦了柳莲安的脚踝,原本那疼痛处是火辣辣的,此时竟像是有些凉风,略带着冰凉的脚背被温热的手捉住,杜莹然的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腕,等到了此时的柳莲安心中才觉得开始恐慌,“表嫂,会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剧烈的疼痛自脚踝席卷到了全身,柳莲安张开了口正在说话,这个举动让她的牙齿咬住了舌头。发出了像猫儿一般的惨叫声,柳莲安的身子一抖,身上再次出了不少的冷汗,脚上一瞬间的疼痛过去之后,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反而是自己舌头被咬得发疼。 柳莲安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眶之中的泪水簌簌落下,说不出的可怜,“脚已经好了。”杜莹然再看着着柳莲安痛苦地捂住了嘴,想到了刚刚柳莲安话说到一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净了手之后,对柳莲安说道,“你张嘴让我看看。” 柳莲安颤颤巍巍张嘴,杜莹然首先就看到了满腔的血水,“你舌头上的上有些重。” 拿了一小团的棉花沾了烈酒,杜莹然说道:“舌头和上颚抵住这药棉,先等一炷香的功夫。” 棉花沾上了烈酒,放在了本就伤了的伤口,一瞬间柳莲安的面色更难看了,那烈酒浸润在伤口,就如同在伤口上撒盐一般的感受,尤其是刚刚她在说话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杜莹然正骨,刚刚那一下子可以说是咬得十分重的。 杜莹然说道:“你脚上有伤,刚刚有咬着了舌头,你先休息。我让剑兰进来候着你,至于你舌头上的棉花,等会我再来替你取。” 柳莲安含泪点点头,她想要开口问杜莹然为什么在她说话的时候就正骨了,但是舌头上的伤让她无法开口,只能够看着杜莹然离开。 杜莹然离开了房间,对着要进入的如墨说道:“你家小姐脚上的伤已经好了,这三日的功夫都不能够下地。”见着如墨点点头,杜莹然又说道:“刚刚正骨的时候,她咬着了自己的舌头,这会儿你家小姐也不能说话,书案上有笔墨纸砚,若是你家小姐有什么要吩咐你的,你替她拿过去。” 如墨小声问道:“怎么伤着了口。” “这还是我的不是了。”杜莹然歉意地笑了笑,“我想着正骨很疼,表妹的身子又是柔弱,肯定经受不住,便想要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就正好了骨,谁知道表妹正要说话,就咬伤了舌头。” 如墨诚惶诚恐,这一年被柳莲安磨得人憔悴,也不似过去那般是个大着胆子的小丫头了,哪里有主子替奴婢解释的,“是奴婢僭越了,奴婢只是关心小姐的伤势。” 孟舒志意有所指地说道,“你这丫鬟是忠心耿耿,进去吧。” 如墨行了礼之后,就进入到了房间里。 杜莹然和孟舒志两人慢慢踟蹰着,等到出了庄子的院门,春风吹在了身上,整个人都觉得松快了不少。 “就在附近走走。”杜莹然说道,“柳姑娘的舌头受了伤,等会我还要去取棉花。” 孟舒志说道,“让剑兰去就是了。” 杜莹然想了想也是,就对着绿澜招招手,“你进去同剑兰说一声,半个时辰之后取了表小姐舌头上的棉花。” 绿澜应下了之后,就往庄子里走去了。 “祖父是怎么说的?”杜莹然说道,“你怎么今个儿就把柳姑娘带过来了?” “祖父不想在宅子里再见到她了。”孟舒志说道,“这一次带她到庄子里,就没有准备让她回去。” 杜莹然不由得想到了马车上的大包小包,柳莲安是盘算着出来小住一个月,可不曾想过在外小住一辈子,没有多带些东西,也不知道她今后会不会后悔。杜莹然又听着孟舒志说道,“她在京都之中又是个祸害,同那王二姑娘素不相识,就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心思过于歹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