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着恼了。 既然母亲表明了恼意,江云昭便留了下来处理相关事宜。 她回首望了眼那母女二人,见松开桎梏后丫鬟已经自顾自起了身,嗤笑道:“切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 那丫鬟嘴角翘起个不屑的弧度,说道:“你当我与你一般是个承不住事的?我不答应便罢了。既是答应了,就一点会做到。” 江云昭怎会仅凭几句话就信了她?只眼神示意婆子们随时候命,留心那丫鬟的一举一动。 谁曾想,那丫鬟倒真是个硬气的。 她俯身与小黑犬低语了几句后,站起身来,抬手就朝自己两颊扇过去。掌掌见红印,声声皆脆响。待到二十个完毕,原本白净的小脸已然肿了老高。 最后一声落下后,她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脸,抱拳朝江云昭行了个礼,口齿略有些含糊地说道:“对不住。是我鲁莽了。” 说罢,她轻轻打了个呼哨,伸出手去。那小黑犬就跳到了她手臂上,顺服地趴在了上面。 江云昭只当她心机颇深性子阴冷,没料到她会这般干脆行事。 眼前三人皆是二皇子的人,若是再生波折,恐怕会牵连到屋子里的两个幼童。江云昭便道:“弟弟们刚刚受了惊吓,我需得去看一看。”说罢,唤来两个丫鬟和两个婆子,由她们将客人送出去。 丰家母女理亏,不敢再多说什么,讷讷地与她搭了几句话便准备离开。 那丫鬟却还得寸进尺,指了玉带问道:“这物江姑娘是否还要?若是用不着,不如送与我吧。” 江云昭被气笑了,指了她怀中的小黑犬,说道:“你这狗儿还要?若是用不着,不如送与我吧。” 那丫鬟被她堵了个哑口无言,恨恨地啐了一口,这才跟了丰家母女走了。 看着这些人走远了,江云昭方才回了院子。她并未去秦氏屋里看望两个弟弟,而是急急回了自己屋子,去看陆元聪和陆应钊。 她掀开床幔,俯下.身子去看床底。 他们二人还是先前她离开时的模样。床底铺了两层厚厚的毯子,他们静静地躺在毯子上,依偎在一起,不动,也不说话。 江云昭见到这两个小家伙乖巧的模样,难过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她让郑妈妈三人守好屋子,待到她们齐齐确认安全,这才伸出手,将两个小孩子依次抱了出来。 待他们都在床上坐好,江云昭拿了枕头靠在床头,这便伸出手去,将他们揽在怀里。 小家伙们依偎在她身边,瑟瑟发抖,默默流泪。就连一向看上去沉稳自若的陆元聪,此刻也失了镇定,趴在她手臂旁,泪谁不住地往外冒。 江云昭心痛难当,抬手一下下轻拍着他们的后背,轻声哼着舒缓的歌谣。 等到秦氏安抚好自己的一双幼儿,来探望陆元聪和陆应钊时,两个小家伙已经累极睡了过去。 母女二人看着他们即使睡着依然皱紧的眉端,一时静默无言。 许久后,秦氏轻叹一声,对江云昭道:“好好照顾他们。”便出了屋子。 ——她要管的事情太多,刚刚‘接待客人’已经浪费了许多时候,还有许多事情未处理,必须抓紧时间。 有了这一场遭遇后,二皇子那边未再有其他动作,想来是去旁的地方寻找陆元聪和陆应钊了。一时间,在这暗流涌动的京城之中,侯府反倒是极为平静。 如此过了几日。 这天下午,江兴源与江承晔从外面回来后,脸色极为难看。特别是江兴源,他前脚刚迈进侯府,就已经开始吩咐下去,关好府里各处的门。 江承晔看了看依然大亮的天,在将父亲的吩咐在心里过了一遍,顿时担忧起来,在一旁问江兴源道:“四叔那边要不要知会一声?” 江四老爷如今就住在侯府后面那条街的宅子里,离得很近。前些日子没出事时,两家依然常来常往。如今风声紧了,大家都留在家中不随意走动,倒是好些时候没见到了。 江兴源先前是被偶遇的二皇子一党含沙射影的那番话给气个半死,故而没有考虑周全。如今听了江承晔的话后,他思量了下,说道:“直接让他们都暂时住过来吧。家人聚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