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在苦苦思索,红螺心思灵活,乍一听到‘换个少爷’的消息,就瞬间变了脸色。 江云昭便笑了,“你是个聪明的。希望你往后能聪明地让自己活下去。” 她朝蔻丹、红霜和红缨吩咐道:“你们找几个婆子,把她绑了,拿了她的卖身契,一并送到二婶那边去。就说侯府人太多了,送给她们个丫头。随便使唤。” 蔻丹她们这才反应过来。姑娘方才说的‘少爷’,竟然指的是那心毒心黑的大少爷江承珍! 红螺听江云昭把话说明白了,哇地一下子哭了出来,膝行到江云昭跟前,痛哭流涕地磕着响头,“姑娘!姑娘!求您开开恩,把奴婢留下来吧!奴婢做牛做马来报答您!” 二房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个狼窝! 落到那些人的手里,无论是跟哪一个主子,都没甚么好的活路。还不如姑娘院子里扫地的粗使丫鬟! 江云昭哪里还会再信她? 当即绕过红螺的身边,移步出了屋。 红螺还欲跟过去,红霜和蔻丹一起拦住了她的去路。就连红缨,亦是挡在了她的身前,咬咬唇,说道:“姑娘的话不能不听。对不住了红螺姐。” 红螺想要再辩,这时红霜低声说了几句话。便是那几句话,让红螺的心彻底绝望了。 “听主子的话,是做奴才的本分。原先我还觉得姑娘防你过甚。如今才知道,姑娘才是心里透亮的那个。对待你这样的,本应如此。” 本应如此。 这个比她晚了那么多年进府的丫头,竟然也能用这般语气教训她了! 红螺被连夜送走。 因着郑妈妈处理得当,当晚这事儿竟没闹出多大的动静。侯府许多人居然不知道姑娘屋里的大丫鬟突然少了一个人。直到第二天早晨,没见着红螺的人,方才问起来是怎么回事。 江云昭下了禁口令,不准人到处乱说哥哥的事情。故而大家只说红螺做出对不起主子的事情,具体如何,却是‘无可奉告’。 用过早膳后,江云昭正拿着昨日里收到的楚月琳的请柬,思量着要不要今日去楚国公府找楚月琳玩,权当散心。这时有人来禀,说是鲁国公夫人来了。 江云昭听闻后,颇为诧异。 鲁国公夫人,乃是皇后娘娘嫡亲的嫂嫂、廖鸿先嫡亲的舅母。 虽然这几年来鲁国公府与宁阳侯府的关系熟络了不少,但是如今这般没有设宴便主动前来,于鲁国公夫人来说,却是头一遭。 鲁夫人待江云昭素来不错。江云昭仔细收拾了下,这才去见客人。 她到了花厅的时候,鲁夫人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秦氏正在旁边与她说着话。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鲁夫人与秦氏离得很近,说话间,偶尔还会凑近了低语一番。看上去颇为亲密。 江云昭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总觉得某个事情正在朝着不知名的方向放马狂奔。 而她,却不知那事情是甚么。 迈步进到屋内,她正好听到鲁国公夫人说道:“鸿先这孩子,做事太由着性子。我说过他多少回了,可他哪里肯听?不过是全部当做了耳旁风,随意就丢掉了。” 江云昭这时已经行到了长辈们的跟前。 她规规矩矩行过礼后,想到先前鲁夫人刚刚的话,便笑道:“廖世子为人洒脱不羁又善恶分明,自有他的行事准则。夫人不必太过担忧。” 这番话本是很正常的客套话。谁料她说出来后,鲁夫人却是笑开了怀,对秦氏道:“昭儿果然了解那孩子。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