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事后有些不太记得清自己做过什么。我这些时日,偶尔想起当时的情形,只觉得恨不得再吃些那东西才好。幸亏当时那东西没有入腹,这种感觉比较淡,而且只头两天有。熬一熬,就也过去了。” 此种物品,江云昭闻所未闻。正欲再详细问他,院外传来了易菁儿的高高说话声。 “庆林,你来啦?哥哥?哥哥在院子里和友人说话呢。” 她这般做,显然是在刻意告诉屋内人,她们的弟弟易庆林过来了。 那个莽撞小子,若是硬闯,易菁儿定然是拦不住的。 易木林知道时间紧迫,忙在江云昭跟前快速低声道:“后来他们把那些银子放到我身边,让我拿走。其实我是知道的。但是为了像一些,就也照办将军饷拿走了。事后……” 事后,左右银子已经在他手里,若是不给赌场那些人,他必然身败名裂。给了,好歹还有些缓和时间来凑银子。 江云昭心中了然,轻轻颔首,“我明白。鸿先让我跟你道个歉,这事儿是他对不起你。往后自当好好谢过你。” “哪就需要他来谢了?”易木林摸了摸额头,笑笑,“不过你来的真是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们这个东西的事情,你们也好防着点。” 江云昭笑笑,还未来得及回话,易木林突然拔高了声音,说道:“我家的事情你少管。我想怎么样,我心里有数。哪就需要你来多嘴了?你给我走!原先挺机灵的小姑娘,嫁了人后,倒是愈发罗嗦起来了!” 易大少爷脾气不好,素来犟得很。一个不顺心就将人赶走,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易菁儿和易庆林见他如此,倒也不是特别震惊。 唯一让他们奇怪的是,易木林居然对江云昭发了火。这可是头一回。 江云昭知晓易木林这是顺势而为的几句话。虽说这般说辞会让易夫人回来后对他再次发火,但他即已开了口,她也不好驳斥了。便接道:“我好心来劝你,你却这样……也罢,是我好心做了恶人。即使如此,我也不多留了。” 说罢,与易菁儿和易庆林微微颔首示意,这便告辞离去。 在去往明粹坊的路上,江云昭还一直都在思考那个奇怪物什的事情。可惜她自小未曾接触过多少药材,最为熟悉的,也不过是前世时为父母亲抓药所需的那几种。她将自己从小到大所听闻之药细细捋了几遍,也未曾得出可靠答案。 心中郁结,她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夫人这是怎地了?”这时,车外响起了薛老板爽朗的笑声,“我在外面喊了这么久,夫人都没有听到。本以为夫人是睡着了,可巧,听到您叹气了。” 江云昭缓缓回神,这才发现车子不知何时竟是已经停了下来。忙掀了帘子往外望。 薛老板含笑问她:“车子停了这许久,夫人竟是没有发现么?” 薛老板年长江云昭许多,江云昭在她面前无需太过遮掩,直言道:“方才在想一件事情,想得入了迷,这才没有察觉到。” “什么事?或许夫人可以说出来,我帮忙看看可有解决之法?” 薛老板走南闯北见识极广。 江云昭闻言,心中敞亮,说道:“那就麻烦你了。”忙下了车子,往铺子里行去。就连步伐,都比平常要大了许多。 进到内室,待到确认周遭没有旁人了,江云昭就将易大少爷所说之物讲了出来。 原本她只抱着一丝希望,薛老板或许听说过这种东西,好歹能提点一两句,让她有点头绪。 谁知薛老板听闻后,却是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 “夫人是从何处得知此物的?” 此事事关易大少爷,江云昭不便讲出来,就道:“一位友人差点中了招儿,所幸当时发觉得早,未曾完全被迷惑住。” 薛老板大大松了口气,方才问话时紧绷的身躯也渐渐放松下来。 “没事就好。往后见了此物,远远走开再不沾上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