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几年来他比以前更懂事,几乎承担了家里的一切。 检词坐在自己房门口,非常听话,没有跨出去一步。 …… …… 倪梓一到星期六就会过去看检易,陪他聊聊天,给他煮个粥什么的,检易的表现很正常,就跟以前一样,逗她两句,再给她几颗糖。 她有一种错觉,觉得他或许没病。 又或者,他以前就这么隐瞒着她的,甚至隐瞒了所有人。 倪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会学校继续上课,问了他,他也什么都不说。 直到她要回去的时候,他忽然说:“我出国。” 她猛一下转过来,愣了好久才理明白他的意思,然后笑着说:“如果出国比较好的话,那就出国。” 检易定定看着她,沉默的期间感觉喉咙干涩发紧,非常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倪梓觉得自己的嘴角扯得发酸,慢慢收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是什么意思?” 检易伸手把她拉过来抱住,手臂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他咬着腮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心脏疼起来恨不得立刻让它停止跳动。 这种茫然无助的感觉,检易在小的时候经历过,那样的经历导致他几乎每一晚都能梦到那样的场景,那样的场景让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被迫剥离自己。 那种惊惶就跟这一次的感受一模一样。 不用等我,不值得。 不用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不要再靠近我这种随时会伤及无辜的人,说不定那天会失手伤害到你。 …… …… 倪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高考前这一个月的,检易没有再来学校。 而她比起之前,似乎是想做最后的冲刺,没日没夜地复习,有时候可以整宿整宿不睡觉,最后的结果就是黑眼圈加重了,并在课堂上睡着了。 忱书看得出来她的异样,问了两次,她什么也不说,最后只好改劝说,她依然不听劝。 倪梓强行让自己陷入一种麻木的状态里面,她以前的生活中也没有检易这个人的存在,现在不过就是回归了原本的生活。 而她也确实不负众望,该学习的时候学习,该说笑的时候说笑,甚至还能比以往还要活泼。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高考。 那天检易来学校考试了,检妈妈陪着,倪梓远远就能看见他,他看过来的时候,倪梓拉着忱书挡在自己跟前,找她随口聊了几句转移注意力。 考试的时候,倪梓觉得自己超常发挥了。 果然,化悲愤为力量是科学的是可行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脑子越是麻木的时候,就越感觉到冷静,做题目顺利到连自己都认为,这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每考完一场出来,她的毛孔都要张开一次。 那天考完最后一场,倪梓最后一次感觉到毛孔展开。 那晚跟忱书一起出去外面吃了一顿,砚寻款待,说有酒,她就去了。 那晚她确实喝了点酒,没有大醉,不过心里难受,于是就有点借酒装疯的意思,酒下了肚却没醉,反而更难受。 看她这样,忱书只好让砚寻早点回去。 倪梓感觉自己是被两个人夹在肩上出来的,其中一个是冉小弟。 出来之后,忽然就停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