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大有扭头逃走的冲动,她也确实身随意动,不往家门口走,往楼梯跑了。 何牧阳把烟给掐灭了,随手扔进垃圾桶里,追过去,两三步就把她给逮着了,一只脚架在扶手上,挡住她的去路。 检词转身往上面跑,被他扯住了外套。 他把腿放下来,擦了擦被自己踩过的位置,“今天一整天去哪儿了?” 检词紧紧抓着扶手,不声不响不应答。 他慢慢踱到她跟前,“不是身体抱恙么?” 检词灵机一动,“对,我去看医生了。” 何牧阳笑了,说:“你妈妈就是医生。” 检词:“……” “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他拉着她,发现拉不动。 “你不用说,我明白了……”检词紧紧抱着扶手,不愿意挪开一步。 何牧阳好笑,“你明白什么了?” 检词闭着嘴不愿意说。 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楼道里也没有一丝可见光,她的身影完全隐匿在黑暗里,连隐约的轮廓都看不见。 何牧阳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手机。” 检词把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递给他,他开了手机照明,可惜照明坚持不到三秒,忽然灭了。 他道:“没电了。” 检词只好说:“今天用了一整天……” 何牧阳把手机放进自己的裤兜里,伸着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摸到了她的脸,她缩了一下,别开脸,他的手跟上去,很快就逮住了,捏着她的两腮转过来。 他问:“今天去哪儿了?” 检词看不到他的脸,反而没有那么难为情了,“没有去哪。” 她说话的时候,动着嘴巴,下巴抵着他掌心,温腻的触感充斥,他忍不住移动手指,揉几下她的脸颊,她挣了好几下都没有挣脱他的爪子。 何牧阳往下走了两个台阶,在她下面那一阶站定,黑暗中她不敢乱跑乱动,被他拉着面向他,感觉他靠自己很近。 检词感觉气氛不对劲,紧张道:“我想上去,这里看不见……” 他没吭声,伸手搂住她的腰,检词暗暗吃了一惊,往他身上倒过去,双手撑在了他的肩膀上,脸颊感受到他喷过来的呼吸。 温热,从轻缓到浓重 她微微垂着脸,他靠过来的时候,她又垂下几分,他跟着往下,鼻尖顶了一下她的鼻尖,嘴唇就碰到了。 何牧阳的吻停在她的唇皮之上,感受到她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他张张唇,舌身滑过她的唇缝,感觉舌尖尝到一丝清淡的果香,是她唇膏的味道,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嘴里找到她滑腻的舌。 暗处里,轻微的烟草味和清淡的果香激烈的纠缠与交织。 她青涩稚嫩,未曾领略过人间烟火,单凭这一点已经足够掀动他体内的浪潮,足够令他一发不可收拾。 楼外各处吹动的是春风,楼内一角燃起来的是烈酒。 …… 何牧阳妥协得彻底,非常甘愿向她妥协,向对她日益见长的妄想妥协。 后果他一力承当。 检词接下来的日子,非常应景,过得是春风得意。 她开学的时间是正月十七,所以本来打算十六那天再走的,而何牧阳上班的时间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他正月十四走。 检妈妈让她正月十四那天坐何牧阳的车一起走,既然能比坐飞机省事多了,也不在乎那一两天的时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