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柏舅爷接触两次,处事果断,从不啰嗦,怎么今打听这般详细,难道这方子有什么不对,遂道;“姑娘服用的药方。” 柏舅爷似乎一愣神,没说什么。 柳絮纳闷,柏舅爷出身医药世家,精通医术,难道这方子里有甚不妥之处。 柏舅爷不想说,柳絮也不便深问,毕竟人家是正经甥舅,打断骨头连着筋。 柏舅爷手里拿着方子道;“姑娘等我片刻。”说吧,就出去,柳絮闲着无事,走到厅堂门口,朝院子里看,柏家是老宅,三进院落,房舍屋檐俱是青砖琉璃瓦顶,看似有些年头,颇有厚重之感,这里没有女主人,显得肃静许多。 柏家人丁寥落,柏舅爷不到三十年纪,嫡妻就生养一女,柳絮想他刚丧妻,难怪眉宇间有抑郁之色。 等了有盏茶功夫,柏舅爷回转,递给她一大包配好的草药,没说什么。 手里还捧着一个锦盒,放到桌子上,打开,道;“这都是我铺子里配的寻常治疗头痛脑热的小药,特给姑娘拿一些回去,一时有个急用,使着方便。” 柳絮看这锦盒是上下二层,每一层有十几个方格,每个格子里制成的水丸成药,每个格子上细心标注用途。 柳絮感激地望着柏舅爷,深深一福,“谢舅爷,柳絮却之不恭。” 柏舅爷笑道;“给姑娘旁的东西姑娘不能要,这都是我自家用上好的草药配置的,里面有我柏家祖传秘方,不值什么钱,一点心意而已。” 柳絮心里暖暖的,这人看似冷清,心道是热的。 柳絮告辞出来,柏舅爷送到铺子门口,站在官道旁,微笑着道;“柳絮姑娘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千万别客气,或有什么难处,短银子使,吱声,别外道了。” 柳絮抱着锦盒,福身称谢,柏舅爷想招呼自家轿子送她回去,柳絮道;“不用了,我顺道逛逛。” 柳絮穿来半年,东城不熟,就想趁着今看看,了解本朝风土人情,顺便买些东西,东城物价应该较西城低。 柳絮沿着官道,走十几步到一个岔路口,就见一个岔道里停着一乘马车,柳絮觉得眼熟,突然怔住,那厮望着她走来,柳絮脱口道;“你没走?” “我走了,就看不见方才精彩一幕。”赵琛冷脸。 柳絮挑眉,“什么精彩一幕,不过抓一副药,值得你大惊小怪,往我身上泼脏水。” 赵琛冷笑,拉长声,“我看不是吧,看方才你二人亲热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婚夫妻。” 柳絮剜了他一眼,“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跟人亲热。” 赵琛呵呵,“泼妇本性,暴漏无遗,你当着人装成淑女,我就说那书呆子不了解你。” 柳絮不愿在大街上跟他斗嘴,转身就走。 赵琛车驾驶过,抻头,大声朝她喊:“快上来!” 道两旁行人奇怪地朝她看去,柳絮恨极,只好乖乖上车。 刚一坐稳,赵琛盯着她手里东西,“那是什么?拿过来我看看。” 不等她允许,顺手拿过,打开,冷笑一声,“还说没什么关系,没关系他送你这些,你竟然收下,平常我送你银钱,怎么不见你要。” 柳絮一把夺过来,心道,还真把自己当成我舅,管的宽。 赵琛寒着脸,不说话,柳絮赌气脸朝外,不吱声。 车辆进西城,到繁华闹市,柳絮说啥要下车,赵琛命马车停住,望着聘婷的身影往市场里走,心下懊恼,一对上这个女人自己就这般失态。 柳絮在一个卖布匹摊子前买了一块布头,小贩算她很便宜,柳絮看着古代未经印染的粗布,素色没有花纹,正适合男孩子做书包结实耐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