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短痛,王妃是明白人,会理解王爷苦衷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风头过去,日后在设法。”欧阳先生符合道。 三人正商议,宫保进来,躬身,“回王爷,事情已查明,是姬夫人屋里一个丫鬟说出去的,说是听虞侧妃屋里一个丫鬟说的,奴才审问虞侧妃的丫鬟,那丫鬟抵死不承认,说没有说过,二人扯皮,一个说说了,一个说没说,奴才动家法,虞侧妃的丫鬟死咬住说没说过,是姬夫人的丫鬟为脱罪,信口雌黄。” 赵琛未等说话,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声,“让我见王爷,我有冤情。” 赵琛一听是虞侧妃的声音,欧阳先生和范成仲忙站起身,走去屏风后。 赵琛扬声喊了句,“不用拦着,让她进来。” 虞侧妃一进门,扑倒在赵琛跟前,掩面嘤咛哭泣,“王爷,妾屋里的丫鬟冤枉,不是妾屋里的丫鬟说的,一定是姬氏那个贱人诬陷妾,妾就是满身是嘴说不清,妾敢赌咒发誓,若消息是妾屋里传出去的,让妾死无葬身之地。” 赵琛扫了她一眼,这虞氏是真急了,衣裙不整,全然不似往日花枝招展,穿家常半旧衣裙,头上没有珠环翠绕,发髻上只斜插着一支简洁梅花簪,一声声抱屈。 “你回去吧!这事本王自有公断。”赵琛面无表情地道。 宫保陪着笑脸上前弯腰对虞侧妃道:“侧妃请回,王爷英明,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虞侧妃偷瞄了赵琛一眼,赵琛神情颇冷,不敢多说,识时务地爬起身,告退出去。 欧阳先生和范先生走出来,赵琛对宫保道;“传本王的话,姬夫人贬为粗使仆妇,她房里的丫鬟打三十板子,发卖。” 这时,上房一个小丫鬟走来,“回王爷,王妃请王爷过内宅一趟,王妃有话对王爷说。” 赵琛随着那丫鬟走去上房,陈氏看见梁王进来,忙让丫鬟扶着挣扎坐起,丫鬟云燕在她背后放上一个引枕,陈氏靠着,陈氏看着丈夫向她走来,眸光微亮,“王爷来了。” 赵琛挥手屏退屋里人,坐在床边,温和地道;“听说王妃找我,有话说?” 陈氏深情地望着丈夫,“妾身与王爷已不是夫妻,王爷仍能善待妾身,妾身感激不尽,王爷与妾身义绝,妾身不怨,反倒很高兴,王爷跟妾身脱离,就不会被妾身连累,从妾身娘家一出事,妾身就该主动离开王爷身旁,是妾身自私。”陈氏说了长长一段话,有些气喘。 赵琛关切地道;“你还病着,不用想太多,这不是你的错,夫妻一体,说什么连累不连累。” 陈氏眼中泪光点点,攥着绣帕,点点眼角,微弱声道;“王爷,妾身想离开王府,妾身如今身份仍住在王府不合适。” “这事你先不用想,等病养好了再说。”赵琛对陈氏本能同情,陈氏一个弱女子,拖着病身子,离开王府,娘家遭难,没有娘家依徬,夫妻一场,他不能这样绝情。 陈氏咳嗽两声,呼吸平稳了,又道;“妾身想去城外三元寺,山中清净,空气清新,远离凡俗纷扰,对妾身的病有好处,至于小郡主,妾身知道王爷会好好照顾,妾身放心。” 赵琛沉默,陈氏提出去三元寺,不失为一个办法,府里内宅人多嘴杂,陈氏身染重病,日间听见闲言闲语,刺激上火,对病情恢复不利。 想到这,赵琛道:“我命人把城外的三元寺重新修缮,等修缮好了,你在搬进去,今后一应使费王府供给,就算是王府的家庙,你闲时,身体好了,可以回王府看女儿。” “王爷为妾身费心了,王爷的好意,妾身心领了,不用奢侈靡费,太过奢华,惊动佛祖,为妾身添一重罪过,妾身想大后就走。”陈氏早已想好,也许寺庙是她最好的栖身之处,娘家俱获罪,她早已心如死灰,即使独善其身,她也生无所恋,未来漫长岁月,青灯古佛,为亲人祈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