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让她很心烦,然后她问︰「劲洪有问徐宇那幅作品吗?」 顏劲洪眯眼,他都知在聊这种话题又怎会不连想到这一茬。 他移开视线,含糊回答︰「近、近来在忙…」 宋淑儿『嗬』的一声特别响亮,「你也知这件事对我来说多重要?」 她开了手机找出照片,王清语凑过去看着照片问︰「这不是用顏料画的吧?」 宋淑儿说︰「纸胶带拼贴。」 王清语讚叹︰「这也太利害了!手很灵巧呢!」 宋淑儿附和地点头,然后快速收回情绪,再次集中在顏劲洪身上。 他怂了,决定先转移话题。 「好了!我会问他,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们是否有位病人叫金时安?」顏劲洪用惯常的吊儿朗当来摆脱宋淑儿的眼神攻击,「我近来忙的工作就是找金时安。」 「…他不就是那作品的创作人咯…」宋淑儿心知不妙带着惊惶,「怎么了?他是你客户要调查的人?」 顏劲洪也料想不到这般巧合,于是把事情的大约告诉了他们,当中删走了委託人是隻鬼的事实,同样也删走了那张支票可能会遭退票的可能,顏劲洪今次有机会打白工云云。 「金时安不是金家的孩子……」宋淑儿张口哑了好半晌,终于理清头绪︰「那他何来有遗传病?但他身体的确是……」 说到这里不单止宋淑儿震惊,连带王清语也忍不住心头发怒,敢情是有人把孩子害了,让大家都不会怀疑孩子不是金家的。 对于顏劲洪来说反而有另一番的想法。 他猜想当年金家人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早已夭折,对于自己的血脉带着愧疚而难以面对现在抚养中的孩子,久而久之可能就让父母与孩子之间形成沟通上的障碍。另外说的遗传病当中的参详也不能做过多的猜想,毕竟孩子即使不是亲生的也多少有感情,绝没有为人父母会对孩子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顏劲洪不想往那里猜测去怀疑人家。 资讯忽然过多,让顏劲洪和宋淑儿一时胸口发闷,饭局的下半场变成大家只想沉默地吃饭,再没有说有关『顏灵天水』或『画』的事情。由于有王清语在现场,喝酒的对象有了王清语便没宋淑儿的份儿,单向雄性的醉酒不会让宋淑儿跟顏劲洪爬床。 宋淑儿叫了计程车把两名醉男哄上车,先送顏劲洪返家,然后再送王清语,及后当宋淑儿送王清语返家后便没再从王清语家中离开,估计其中一方不带醉还是能泡人上床吧! 可惜猜错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演变。 宋淑儿是被王清语家里的某生物吓到而不敢出门罢了。 她心想有谁会养一隻壁虎来守家门?还要有一隻手掌大小的长度,体型实在太巨大,宋淑儿惊得只能坐在王清语房门前跟壁虎玩个大眼瞪小眼足足一晚,是一晚哦。 被误会了的牠,并不是一隻单纯的灰色壁虎,牠是一隻有魂魄的壁虎,很有本事的使鬼。天师身边总会有一隻半隻的使鬼供其差遣,这隻小壁虎便是了。牠之前还很利害地服侍过前前当家王某人,那位色字头上一把刀差点讨不到媳妇的自大自恋狂。 先不要管宋淑儿究竟如何在王清语家里渡过一夜,顏劲洪返家后就仆倒在地醉醺醺,『徐千赫』又来找他玩,他戳了戳对方见没有任何反应,鬼气阴湿的笑了出来。 顏劲洪坐在雪白床上把玩着手里的纸胶带,他知道只要赖在床上装病父母便会很担心自己,便会过来哄自己。自从不久前某天夜里他看见母亲抱着父亲嚎啕大哭后,他发现了母亲对待自己的不同,那种关怀中总带出丁点的罪恶感,往后更渐渐越发疏离。金时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向疼爱他的母亲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他唯有向父亲说了这事。金父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孩子的错,但又没法把有些变化的心境扭回正轨,于是唯有向孩子解释说母亲有病。 「时安,你妈有家族性遗传病,她怕你也会有才会近日精神欠佳。」 金时安不明所以,既然说母亲病了,那他就不能呵索过多。然后有一天,他知道了真正的原因。那天母亲跟姨妈在聊天,说起金时安原来是掉换了的孩子,自己那孩子因为家族性的遗传病未能活过多少天便夭折。金时安知道自己根本和现在的父母没半点血缘的关係,但他对他们有爱,也认为自己的确是他们的孩子,于是金时安开始装病,可能装得太久,心理上也可能真的鬱结过多,最后金时安便真的患病了。 顏劲洪对比了各种不同的绿色系纸胶带,他想拼贴一张孔雀图画出来,为何他想做幅孔雀。理由是因为孔雀的绿色代表了大自然的顏色,大自然是生机的意思,另外孔雀开屏是为求偶、求缘分,就像他。他希望可以求得父母的缘,亮出一头最美的雀屏,让父母知道他是值得的孩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