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所谓的禁术好像主要源于血液与画作的融匯。 正因为一切都源于血的关係,大厅里并没有捉鬼般的符咒满天飞,更没有可怖的鬼声怪叫,只待岸景远把手指头划破,把沾着血的指尖抹向深色的位置上便可以。 顏劲洪看到血液竟跟顏色混和于一起,然后消失,接着便没有了。 「就这样?」顏劲洪眨眨眼,忍不住开声问道︰「啊啊…完了吗?」 他还以为会看到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场面,意想不到寧静平和得像是没发生事儿似的。然后声音像是给予顏劲洪一个答案。大厅一隅摆放的钢琴正被谁弹奏了起来。 顏劲洪被琴音吓得不轻,直接跳到『徐千赫』背后,待了数秒鐘,他悄悄地偷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他看到岸景远已经急不及待走到钢琴边沙哑地说︰「小敏……」 「怎么了?」贤淑优雅的女士离开钢琴站起来,她伸手摸了摸岸景远问︰「你怎么忽然哭了?有哪里在痛?」 「没、没有……」岸景远苦笑地按住放在他脸上太太的一隻白晢的手,如获宝物似的珍惜地闭上眼,感受着手的温柔,「我想你了……」 「景远,你真嘴甜。」岸太太轻搂住他亲了亲他脸颊,「昨天不是才吃过饭吗?」 岸景远大力地回抱住太太,害怕再次失去她似的全身颤抖。 「对…以后我都会每晚跟你吃饭,绝对不会夜里再出去谈生意。」岸景远嘶哑着说道。 顏劲洪看着这场面有些感动,上前走了数步扭头想问『徐千赫』这内里究竟发生了何事时,他就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再也不是一间偌大又豪华的厅堂,而是一间普通不过的房子。 他看着枱面上准备好的家常便饭,有些阴鬱和寂寥,今天本来是跟老公约好吃饭的,他也煮了一顿老公最喜欢的菜餚,但就在差不多应该回家的时间却又迟迟地等不到老公返来,最后等到的却是一通老公说临时要应酬的电话通知。 「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喔……」 顏劲洪知道老公不是不记得,而是因为社会经济不景气之下,能有生意便多做做的想法,他老公岸景远不得不把公司的事放于第一位。 「一个人吃不完喔……」 他把食物分装处理好,心想不如拿去附近的社福机构,请老人家们吃顿饭菜。就在顏劲洪等待交通灯转行人指示绿灯时,他踏上马路,一架没有减速的汽车撞了过来。顏劲洪整个身体凌空飞起来,如脱线了的风箏般落到马路中央,食物盒子也同样打翻满泻倾倒于路上。 『卧槽!』 顏劲洪不想再问『徐千赫』任何问题了,因为他真不想再重蹈画中事。只是身为画师是否必须要这样才可以混下去,他后悔了,这种替他人画画,还要尝尝对方的经歷,少些心血都想死。 『太悲催了!』 『重点是太痛了!』 顏劲洪重新返回大厅,伸手一拉以为抓住『徐千赫』,谁不知却抓住了林先生。 林先生惋惜地叹口气,道︰「抱歉,让你面对这些事。」 其实也不是所有画师都这样好彩能时刻可以面对他人曾经的过去,至少徐千赫没出现过多少回。他也听过老祖宗说过,不是所有『顏灵天水』的画师会长期面对这种情况发生,感受性要看人的天资,只有能力深厚之人才会越发感受良多,正如徐千赫的师傅,她比他利害多了,所以才会早逝吧。 顏劲洪有些发愣,还未从人家的回忆里回过神,就这样跟林先生手牵住手地互相对望,深情谈不上,总有些闪电在周围劈哩啪啦。直至顏劲洪终于把痛楚都消退后,他才正眼看到面前的人是林先生。 林先生咳了咳︰「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顏劲洪听到此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俯视看了一眼交缠的两手,远方的岸太跟老公说︰「他们是一对?好甜蜜喔。」 林先生和顏劲洪同时表情开裂,啪一下手分开,还要发出异常不爽的「哼唧」声,但不爽的声响还续持着。 『嘖……嘖嘖……哼……唔哼……』 哼哼唧唧了好一阵子,林先生低声叹气,「老祖宗……」 老祖宗『徐千赫』心情超不爽,黑脸如墨般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