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爷喜欢。”庚武便把她整个儿捧起来,清隽的脸庞埋了下去。 索人的魂儿呀,忽轻忽重的,秀荷锁着庚武的脖颈,其实喜欢被他唆着不放的感觉。女人谁不喜欢被男人宠着呵着呢?身子可骗不住自个的心,气若游丝的,支着腰谷想要迎近他。他应是察觉了她的渴望,便拖住她的肩膀,把她捞过来摁至清宽的胸膛下。 “要不要?”一双灼焰的狼眸睨着秀荷,清隽面庞上有细密汗渍。 “那你轻点……嗯!”秀荷娇虚地喘着气,话音还未落,庚武硬朗的身躯便蓦地往下重重一沉。 说不要,那爱若来了,哪里能真舍得不要。怕把动静弄大,只是慢慢的消弭,像寂夜里暗涌的汪洋,又似交叠的鹅雁双-飛,起伏绞缠间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没想到他狼野的时候叫人生死不能,温柔起来也是不要命。那白驹过隙,不急不烈,滑入空谷山涧细水长流,一切都恰恰好的送达最深处,慢慢地嗜咬住人的骨髓和魂魄。 一条性命就又被他化去了。 “嗯。”等到一娓红烛燃烧到尽头,那炽热将深宫湮没,秀荷重重地咬上庚武的肩膀,整个人便如同死过一回。 汗渍也如情暧交织,薄唇在她的脸上鬓间温柔缱绻,问她:“这样好不好?”隽逸眉眼间却都是欢喜,这难得的慢爱原来也叫人另寻一番快乐。 那个还留在她里面,依旧嚣张地不舍得出来。每一回都要迫她把他吸收。 秀荷无力地环着庚武精悍的脊梁:“事儿还没来,再这样弄,真要怀上了。” “可恶,你就这样怕生我的孩子?”庚武在秀荷嫣红的唇儿上罚了一吻,长臂将她裹紧在胸膛。 这一晚上也没少把她爱,可惜这爱从此在人前藏起来。 第二日清晨,庭院里静悄悄。 第三日,依然还是一整夜静悄悄。 第四天早上告了假送庚武去码头,婆婆和嫂嫂们的笑容中隐约便有了不安和揣测。 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难得开天放晴,福城的码头边泊着不少船只,货物搬进搬出好生热闹。秋风把二十缸青红的酒香送入鼻翼,“雲熹号”的弟兄们精神朗朗地催着要起航了。 梅家的客船也在。张家大老爷五十多岁中年发福,要带梅孝廷单独去堇州府跟着跑一趟生意。正好过几天绣庄的第一批冬衣也要装货北上,到时梅孝廷再与二老爷梅静海一同进京。 张家虽与福城商会不大往来,然而后台背景和家底却并不比梅家弱,明面上的生意大家看得到,赚大头的生意实则却藏在暗里。然而究竟做的是什么?有多少盈利?外人却从来不晓得。他如今既有意提携自个儿子,梅静海就也睁只眼闭只眼地默许儿子去参合。 梅孝廷着一袭簇新黑亮礼服,墨发一丝不苟地垂在肩后,那俊俏眉眼看上去好生意气风发。有相识的老板掌柜们见了,只叹如今梅家与张家强强联手,虎豹豺狼一窝,威力不可小觑,纷纷大老远跑过来恭维送行。 “贤侄少年有成,他日有了生意不忘提携老朽一把。” “好说,好说。”梅孝廷含笑应酬,凤眸中却掖藏不屑。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