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跟前求,你能一胎生三个。哎唷唷,我的亲亲睡醒啦,快叫姨姥姥抱一抱~~” 准点来准点走,吧嗒吧嗒亲没完。 阿爹也是,但庚家一院子都是寡妇,阿爹不好意思久待。得空便劈捆柴火,又或者是提只母鸡、送一壶月子酒过来,就站在门外,不肯走进闺女坐月子的房间,怕把病气过给外孙儿。秀荷每次便把孩子抱在怀里,叫红姨撩开门帘给阿爹看:“崽崽看是谁来啦?是外公,外公在门边看着呐,崽崽会不会叫外公……” 那“咿呀咿呀”的婴儿呢喃,只看得关福乐颠颠的,恋恋不舍地走了,过半天找个借口又瘸着腿儿来。许久不曾仔细看他,昔日那威武莽撞的东北大汉,竟不知何时瘦成这般,连背都有些佝偻了。人一坐下病根就麻烦,吃药见好,不吃就翻。秀荷每次看了,心里都莫名酸酸的,想起小时候阿爹腿还没瘸,高大威武地把自己架在肩膀上玩耍,逗得子青在一旁抿嘴笑不停。 见崽崽吃得都打嗝了,便纠正红姨道:“这是小花卷。豆豆才刚吃饱呐,哪儿又轮到他吃。” 红姨用帕子拂秀荷的脸:“个不操心的娘,自个的孩子都认不出来,这惯爱眯眼睛装深沉的不是俺家豆豆是啥?” 她是把三只小肉儿都瞅到骨子里的,一眼就能区分出谁是谁来。 崽崽们承袭了爹爹和娘亲的所有优点,除了姐姐甜宝的眉心有一珠美人痣,二小子花卷和三小子豆豆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花卷高冷又柔情,像小时候的庚武,还是姐姐的跟屁虫,甜宝哭,他也咿呀咿呀瞪腿儿;甜宝尿裤子,他也画一圈小地图。 豆豆也安静,但这安静却是腹黑。豆豆特意独行,一般时间都是乖呆乖呆的,不爱凑哥哥姐姐的热闹,因此总让人因为他的“安静”,而错把他当成花卷。 秀荷低头一看,都吃得打饱嗝了,还在吧唧吧唧嚼着茹-头儿,可不就是豆豆嚜。再一看身旁,褥子里的小花卷正饿得蠕腿儿呢,但也不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可懂事,天生就不和弟弟抢。 怪红姨把孩子抱起来又不放回原位,又轻轻拍了一下豆豆胖嘟嘟的小屁股:“小淘气儿,一声不吭的,都不知被你占去了哥哥多少顿。” 拍完又亲一口小手手,满心里都是疼爱,把花卷换过来接着喂。 “呜哇~~”离开娘亲怀抱的豆豆顿时哭啦,豆豆最黏娘亲了,蠕着小手儿泪眼汪汪的,哭得可怜得不行了。 庚武从门外走进来,闻言不由蹙起眉头:“做什么又打我儿子?” 清颀的身影风尘仆仆的,这些天因为秀荷在春溪镇坐月子,他每天都要在福城与镇上两头往返,本应该去堇州府开的山货行分铺也给耽误了,看起来瘦了许多,五官却更加清隽英挺起来。 先前还说等孩子出生后他要当严父,结果现在才生下来,他就已经比谁人都要宠了,每天但有一点时间便跑回来看孩子。因为阿檀和董妈都跟过来帮忙,庭院里地方不够住,赶他去关福那边睡,他不肯,一定要在小屋里再搭一张床。半夜伺候自己端汤倒水的活儿全是他,舍不得自己一点点辛苦。一个大男人,也不嫌招人烦。 秀荷凝着庚武炯亮的狼眸,嗔怪道:“这小子呀,打小就和你一样坏,明明吃过奶了,每一回要抱花卷,他便睁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回回都叫我抱错个。得空你记得去打一双银锁儿,花样要不一样,我得把他两个区分开来。” 红姨对干女婿可维护,每一回都站在庚武这边,怪秀荷:“明明是自个不上心,我怎就能一眼认出来?怪你男人把你宠得没边儿,姑娘家时候可比现在爱操心。” 袅袅站起身,扯着坐皱了的裙摆对庚武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