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对你的爱就像这朵昙花,一点儿尘埃也不染,一点铜臭味儿也不带……” 呸,王公世子之爱如昙花一现,不贪他点金子银子走才怪。得养肚子里的小囡囡呢,没钱怎么养?留在王府里看他正妃脸色? 纤长手指抚了抚空去的少腹,又想起那剜心的失脚一滑……算了,都已经过去。 即刻挥去那晦涩回忆,咳咳嗓子走上前:“哎,这俩孩子谁家的?” 声音不耐烦,眼睛把俩孩子凶凶一瞪。 “嘤……”甜宝和豆豆才在哭,看见干姥姥一张洗净铅华的脸容,一下子就安静了。 “小兔崽子,哭得比你二蛋舅舅还响亮,隔条街都能听见。”红姨剜着白眼,分开一个多月,姐弟两个长得越发玲珑可爱,心里爱得不行,又爱看不看。不能一开始就被这俩心肝小肉儿收服,这般灰头土脸上京城可是为了掐架讨债的,人得彪悍,气场得足。 不抱。 不是干姥姥…… “呃呜呜~~”两只没娘的小崽眼泪花儿一冒,又可怜巴巴哭将起来。 素玥闻声回头看,但看一个美妇人站在身后,乡下村妇打扮,冷恨恨的。怕又是醇济王府派来觑觎孩子的,不由审视道:“你是谁?打听这个做什么?” 红姨把素玥上下扫量,但见她做着大丫鬟打扮,说话却底气儿十足,不由狐疑道:“我是谁,你去问你主子就晓得。做丫头的穿得这般鲜俏,那小醋坛子她也容你?” 素玥听她说话南南北北的调调,不晓得什么来头,便不冷不热:“庚老板有事出去了,一会儿才能回来,您有事说事。” 庚老板,哟,这听着怎么恁别扭。把着孩子,倒像家里归她主事似的。红姨不耐烦:“有事,但也不会同你说。”一边说,一边往胡同里走。 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很是温馨清净,到处都是那丫头的味道。猜她准在家里,一进门就喊:“关秀荷——关秀荷——,富了身家黑了心肝的,别以为藏着不露脸,老娘就找不出你来。” 奶娘这才认出眼前这位素面朝天的是怡春院风骚的老板娘,连忙抱着甜宝赶上前来:“哟,是亲家红姨,我说怎么恁般眼熟。您快进屋里歇歇,我们三爷此刻不在,阿檀已经去唤人了。”不敢说三奶奶失踪,怕镇不住场面。 红姨把包袱在桌上一搭,扭着屁股边走边各个屋里找:“别叫我红姨,我改名儿了。秀荷那丫头在哪里?还有一个花卷呢,怎么就光剩两个在这哭……她又是谁?” 看了素玥一眼。 素玥不亢不卑地回看。 …… ——*——*—— 庚武从宁富胡同里出来,一路大步往崇盛商行方向走。想起陆公公刚才所言,早先的猜测便得到了印证——秀荷和孩子在梅孝奕手上。 乱党行刺失败,伪装成山匪劫两箱财宝撤散,必然是想给朝廷造成假象,不想暴露真正意图。没有必要再抓两个昏迷的人质,徒然诱朝廷往下深究。 梅孝奕既背着帮会藏了人,显见是得罪了那帮弟兄。那太监为了应付自己,一定会想法设法得到女人和孩子。倘若被他们先找到,只怕在眼前形势下,也不会轻而易举交还。 庚武觉得有必要去找找铎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