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发财顾祈石青花青坐靠外的两个包厢,沈鹤立和顾心钺坐一个包厢,两个丫头坐在隔壁。 提前到了车站,塞了些钱,早找准了地方等候,等车一停,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上车,沈鹤立护着顾心钺上去,黛眉和银朱走在前头,哪些行李要放上面,哪些要放下面都要她们调度,等顾心钺走到座位前,座位上换了家用的坐垫靠背,两排座位中间的间隙比较小,黛眉拿出搭脚的毯子,等顾心钺坐下后就把他的脚放在对面的座位上。 没有桌子,就用行李箱做了支架,上面摆了一个小托盘,上面摆了顾心钺要看的书,泡好的茶,一盏精致的小碟子上放了三片透明绿的香片 沈鹤立解开西装挨着顾心钺坐下,“我觉得黛眉已经把有限的地方布置的尽可能的舒适了,你看你能适应吗?不喜欢的话我们现在还能下车。” 顾心钺摇摇头。这时车厢已经变得嘈杂起来,拎着箱子拖家带口高声喊叫,食物的味道陌生人的汗味不讲究的臭味一起袭来。顾心钺脸色顿时变得嘎白。 “难受吗?”沈鹤立关切的问。 顾心钺从说要出门来就做好了各种准备,那么多第一次,有好有坏,他都面无表情的接受了。所以这次他也是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只拿起书,“没事。” 好在火车嘈杂只有上车那一会,等火车况且况且的往前开时,没有那么多人时刻高声交谈着。顾心钺被各种杂声塞满的耳朵总算能清净下来。无声的轻叹一声,放下手里一页都没翻过的书,抬眼就看到沈鹤立关切的眼神。 在他竭力忍耐的时候,沈鹤立一直在看着他,眼神里有怜爱和歉意,还有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好过一些的不知所措。明明是很糟糕的情况,顾心钺却忍不住想要微笑,为了不让沈鹤立看到他的笑意,他轻轻倚到沈鹤立胸前,“你抱着我睡一会。” “好。”沈鹤立说,给他调整一下舒服的姿势,让黛眉拿了披风来,把他的头脸都盖住,只留一丝缝给他换气,顾心钺眼前一黑,所有的异味嘈杂众多生人带来的压力都被披风盖住,沈鹤立衣服上和他一样的熏香,男人的可靠臂弯,和咚咚咚规律的心跳。 顾心钺弯起嘴角,继被沈鹤立抱着他就能不挑剔床单和床的睡着后,现在被他抱着好像再恶劣的的环境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本来想这次回去后就不再出门来,现在看,若有沈鹤立在一边呆着,再出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 火车要坐六个小时,顾心钺昏昏沉沉睡了六个小时,沈鹤立也就一动不动抱着他六个小时。顾心钺不吃不喝,沈鹤立也不吃不喝。觉得累的话,就会把披风掀开一个角,看看顾心钺红扑扑的睡颜,又充满了力量。 火车快要到站的时候,黛眉轻声指示了沈鹤立,顾心钺的脚长时间没动过,现在不给他按摩按摩,待会走路腿就不太舒服。沈鹤立点头,让黛眉给他按脚。 顾心钺被按醒了,轻声呼痛的声音闷在沈鹤立胸前,挠的他心痒痒的,捏捏他的手,顾心钺从沈鹤立的怀里起来坐正,“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只是再要不久就要到站了。”沈鹤立笑说。顾心钺看窗外,此时的景色已经和他一路来看到的景色不太一样,一望无际的平原,没有河流,阳光照在大地上有深浅不同的绿色。空气里是缺乏水汽的干燥的热意,和京都类似又很不同,京都没有这么大块的绿色,就算是干燥的热意也让觉得心旷神怡。 沈鹤立在默默的甩手,顾心钺问他怎么了,“没事,只是有些手麻了。”沈鹤立说。 顾心钺看着他,“让黛眉给你按按。” “算了,你的脚不按按,等会走路不是不舒服吗?我一会就好了。”沈鹤立说,却加大了甩手的力度。 “让银朱。”顾心钺说。 “男女授受不亲。”沈鹤立看着他说。 顾心钺抿唇,“把手伸过来。”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悦之。”话虽然这么说,沈鹤立还是把手伸过来了,“悦之会按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