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顾承肇两兄弟两房。小爷爷没有嫡子,所以在外孙里选了一个进顾家承顾姓,这外孙的母亲就是小女儿,顾心钺的三姑母,在小爷爷的府宅边买了个小院子住着,方便照顾儿子。 顾心守如今也坐在堂上,小爷爷已经去世了,他作为那支顶门户的男丁,即使只有十岁,需要他的场合他也必须在。虽然他并不明白,现在唱的是哪出戏。 顾心钺招人来耳语几句,那人便出去叫人去了。堂上一片寂静,训练有素的婢女上前给所有人换了茶水。 一炷香后,二婶和三姑母就来了,裹着香风进来的,也缓解了一下堂内的气愤,顾心慨起身往下坐一个座位,让他娘坐到他爹身旁。顾心守却不用动,三姑母坐到他下首位就可以。 “舅太太不怎么来,是否还担心要送我一个女儿,不敢来了。”二婶笑吟吟的开口。她和王见权的夫人曾经说的玩笑话,说要送她一个女儿。 “她身体可没有二太太这么好,虽然想跟我一起来,但是儿子媳妇都不愿意,不想她出远门。”王见权微笑着说,“先请入坐吧,叙旧的话且等会,此次叫二位来,是有事相求。” “舅老爷这话说的生分,咱们两家那是真正的通家之好,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二婶入座后说。她没看见苏青照吗?她看见了,但是她和三姑母都是把她似若空气,等需要看见她的时候再看见。 “我许久没来,今天才知道,当初那卑妾竟然成了顾家的当家太太,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的妹妹,顾家大老爷的原配发妻,在她逝去后,顾家的大老爷要续娶于情于礼是不是要和我说一声。” “这消没声息就瞒着原配娘家把续娶事定了。这不是通家之好,是要结仇啊。”王见权说。 “当然现在事情都过去了十几年,再来追究当初为什么不顾原配脸面,没必要了。”王见权说。“我现在说两件事,只要这女人做到了,她顾家太太的身份我认,如果没有做到,她的身份我就不认,顾家也必须给王家一个交代。只要世家还在一天,世家的规矩和风骨就不能变。” “当初没有告知王家,确实是我们失礼。”二婶见爷们都不开口,只能开口说,“舅老爷直说是哪两件吧?” “第一。”王见权等着顾兴邦说,“你续娶的礼堂上,她有没有给霜儿的灵牌磕头斟茶?” 顾兴邦神色迷茫陷入回忆,苏青照身子一抖,二婶和二叔交换一个眼神,苏青照当初别说给灵牌磕头斟茶了,就是连灵牌都没请出来过。当初有人提醒过,苏青照把那人关到柴房关了三天,其余人就再没不说了。 王见权见苏青照的反应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二太太,这太太不接侍妾的敬茶,这侍妾的身份就不被承认,是不是有这个规矩。” “这个是有。”二婶说。 “那扶正的太太不给先太太的灵牌磕头斟茶,她又该不该被承认?”王见权问。 二婶看一眼顾兴邦,见他显然也想起当初没有请灵牌的事,面有不虞的瞪一眼苏青照,难怪都传他是薄幸郎,原来源头出在这。这世家子气死原配绝不是一件两件,但私底下再怎么龌龊,明面上都得装好样子,必须尊重原配的娘家,续娶也绝对要在原配的灵牌下进行,表示不忘旧人。 他心大,扶正的仪式也搞的不大,他也知道丑呢,一开始就和人喝酒去了,怎么记着还要把原配的灵牌请出来。 “大多是不认的。”二婶回答道。 “第二个。”王见权说,“自扶正后,每年霜儿生辰,年节,这位太太可有过给我那可怜的妹妹祭祀上香。” 苏青照仇恨的眼睛瞪着王见权,“凭什么我要给那个女人上香,她活着压我一头,死了还要压我一头不成。” 此言一出,其余人都不说话了,面面相觑,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王见权问顾兴邦,“你就说怎么处置吧?” 顾兴邦脸色灰败,“大兄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这事他本就不占理,现在还无情到这份上。顾兴邦并非什么都不懂,王家和苏青照,显而易见的选择。况且王见权今天来这么一出,让他久违的想起那个女人,他的原配,新婚之夜盈盈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