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不见客。 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同这位新晋的珩王靠得太近——虽然这位摄政王在宫变中折了一双腿,从此不良于行,但毕竟这么多年的威慑放在那儿,不是谁都能轻易挑衅的。 春去秋来,就这样,听着韩昇的八卦,一转眼,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乔家的案子依然没有任何进展,祁辰也试图去询问过安远道关于那个睚眦图腾的事情,奈何对方始终是三缄其口,不肯据实相告。 这日,祁辰熟门熟路地拎着一个酒坛子坐在乔谨之的坟前,背靠着他的墓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颠三倒四的闲话。 半坛子酒下去,她的眼角染上了几分淡淡的醉意。秋风过处,带来丝丝凉意,给她的眸中平添了几分寂寥。 “谨之,抱歉啊,乔家的案子到现在还是没有头绪,”她说着说着便自嘲地笑了笑,“我最近都不敢去看师父了,他老人家肯定要骂我没用!哈哈!”说着她还打了一个酒嗝,神情却是寥落。 “谨之你知道吗?你是我在这个世上第一个朋友,有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太好了,好得不真实,以至于老天爷都妒忌你要把你带走……”一阵凉风吹来,她晃了晃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件披风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祁辰扭头去看,不高兴地皱了皱眉道:“千染,不是说了让你别来找我吗?” “可是你答应今晚给我做红烧肉的呀!现在都快天黑了,我好饿……”千染有些委屈地说道。 祁辰:“……”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眉心,一瞬间,她只觉自己的酒全都醒了,扶着墓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她道:“走吧,回去了。” 脑子倒是清醒了,可就是脚底下却还是有些绵软,走起路来总是不稳,千染见状不由紧走两步,弯腰蹲在她面前:“你喝醉了,我背你回去!” 祁辰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也好吃好喝地养了他半年,把自己背回去也不算欺负他,嗯对,就是这样! 晚饭后,祁辰头有些疼,便早早地上床睡觉了,千染自己坐在在院子里拿刀削着一根桃木,乐在其中。 “主子……”一男一女再次悄然出现在院子里。 千染却是不耐烦地抬起头来看向二人,不满道:“我都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更不是你们的什么主子,我叫千染,你们再来烦我我可就要打人了!”要不是阿辰说不能随便动手打架,他早就把这两个讨厌鬼打走了好吗?! 寒亭嘴角抽了抽,以前主子再怎么犯病时也还是认得他们的,可这回是怎么了,竟然直接不认识他们了……目光一转,忽而瞧见男子手上正在雕刻的桃木,寒亭心思微动,上前一步笑眯眯地道:“主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呀?是要刻簪子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