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亭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庄大人,庄大人不好了!主子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庄严一听顿时心下一紧,放下茶杯就急匆匆地随他赶去了青松客栈。 路上,庄严从寒亭那得知,原来是千染醒来以后闹着要见祁辰,桓柒自然是不同意,此刻两个人正在对峙。 庄严一进门便有一只花瓶横空飞了出来,幸而他闪得快,才将将避免了脑袋被开瓢的惨剧。 只见千染穿着中衣站在床边,一脸怒容,地上铺满了被他砸了一地的碎瓷片,而桓柒则双手抱胸倚在窗户边上,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至于寒月则悄然选了个靠门的位置站着,一副随时准备落跑的架势。 “这是怎么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庄严看着这一地的狼藉,不由紧紧皱起了眉头。 “我要回去!”千染大声道。 桓柒冷哼一声,淡淡从嘴里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眼看着千染又要砸东西,庄严连忙走到两个人中间:“别别别,别冲动啊!凡事好商量,凡事好商量!”说着便给桓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出去。 桓柒冷冷瞥了他一眼,一甩袖子转身走了出来。 庄严拉着千染在床边坐下,好声好气地劝道:“千染啊,是这样,祁辰他有事要出趟远门,所以把你托付给我们照顾一段时间,你乖乖的不要闹好不好?” 千染一听这个眼眶登时就红了:“阿辰她是不要我了吗?” 庄严一时失语,这种动不动就要哭给他看的既视感是要闹哪样啊!!! 一刻钟后,庄严揉着太阳穴地从房里走出来,对着寒亭寒月道:“你们谁跟我去一趟下河村?” 寒亭寒月:“……”他们还以为庄大人出马能说服主子呢! 桓柒从隔壁推门出来,淡淡道:“你自己去,他们俩还要留下来帮我熬药。” 庄严皱眉看向他:“不就熬个药吗,留一个给你帮忙不就行了?” 桓柒冷笑一声,直接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丢了回去:“不就请个仵作而已,用得着两个人去?” 庄严:“……”得了,今儿个咱们这位鬼医心气不顺,他认命还不成吗? 庄严觉得自己今天运道实在不怎么样,跑到下河村却扑了个空,据下河村的村民说,祁辰今早就收拾行李搬走了,去向不明。无奈之下,庄严只好先回到了客栈。 刚一上楼,正在屋里休息的千染一听见门外的动静,连鞋子都顾不上穿,直接“嗒嗒嗒!”地跑了出来:“阿辰来接我了吗?” 见庄严背后没有人,千染原本布满期待的眸子渐渐暗了下去,失落地转身回房。隔着老远,庄严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失望,一时间心中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 守在门外的寒亭无奈道:“您离开的这一多个时辰里,主子都出来看了五次了。”情绪也一次比一次低落,连他都不忍心看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