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夙千离,然后又快速把目光移开,祁辰以为他在紧张,于是握了握他手,并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苏越定了定神,坚定说道:“我不认罪!” “你大胆!”姚远一听登时怒上心头,拿起惊堂木刚要拍,却突然听到夙千离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手中动作一顿,又悄然放回了桌子上。 姚远拿余光悄悄去打量夙千离的神情,却见对方神色自若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仿佛刚才那一声咳嗽真的就只是嗓子不舒服而已。姚远顿觉自己憋了一口气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的,脸上神色尴尬得很。 就在这时,祁辰终于开口了,语气里隐藏着一丝丝薄怒:“大人不觉得自己这种先入为主的查案方式有失妥当吗?”案子还没查清楚,他潜意识里就已经把苏越当作了杀人凶手,这种不负责任的办案态度很有可能误导整个案件的进展! “放肆!祁辰,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本官办案的方式指手画脚?”姚远心里本就窝火,又不敢冲着摄政王撒气,这会儿祁辰一开口正好撞在他枪口上。 祁辰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不卑不亢道:“大人多虑了,我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虑,并无犯上之意。” 话锋一转,又道:“当然,如果大人坚持认为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是杀人凶手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你!”姚远被她噎了一下,他当然也觉得苏越杀人的可能性不大,可问题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杀人动机,杀人时间,杀人工具他都有了,他能怎么办!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夙千离突然睁开了眼睛,犀利而又充满威压的视线直直逼向祁辰:“听你话里的意思,似乎对查案颇有些经验?” 这人好生敏锐!仅凭自己一句话就能猜出这么多……祁辰心中暗赞了一句,面上仍是一派坦然自若,不闪不避地抬眸迎上他灼灼逼人的视线,朗声道:“经验倒也谈不上,只是在下恰好身为仵作,也办过几个不大不小的案子,故而有些心得。” “这样啊,”夙千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既然你精于此道,而姚大人又事务繁忙无暇兼顾,依本王看这件案子不如就交给你如何?” 祁辰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她是想参与这件案子没错,可眼前这位摄政王真的会如此好心?她可不觉得年纪轻轻就威震四海的摄政王会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怎么?本事不够,不敢应么?”夙千离嘴角的笑意愈发浓厚起来,只是那双墨蓝色的眼瞳却如寒芒利刃一般死死盯着她。 激将法是吗?很好,那她索性就顺了他的意!目光分毫不让地回望着他,她朱唇轻启,定定吐出四个字:“有何不敢!” 桀骜的语气,坚定的眼神,却分毫都不令人觉得她轻狂自大,在她的身上仿佛有一种让人情不自禁信服的魔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