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了他的手。 门外冷风一吹,路非烟的酒劲儿蓦然清醒了不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她对自己道:“路非烟,你清醒点儿,醉酒之言不可信,不可信!”耶律楚还是个孩子,你可千万不能对他下手!!! 冷静了一会儿后,她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回廊的另一角转出了两个人,赫然真是夙千离和桓柒两个。 “你就一点儿也不生气吗?”看着路非烟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夙千离不禁沉声问道。 桓柒眸中幽深一片,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立场生气。” “是吗?”夙千离却是冷笑一声,倏地抓起了他的手腕,掰开他紧握的拳头,露出了掌心中几道深深的血印:“那么这又是什么?” 桓柒略有些狼狈地把手藏到了袖中,垂下了眸子,淡淡道:“没什么。” “桓柒,你若是真能放下她,我绝对一句话都没有,可你扪心自问,你放得下吗?!”夙千离眸中聚起了一道隐隐的怒意,恨其不争地吼道。 桓柒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那抹隐隐的钝痛:“如果这是她的选择,我尊重。”说着便要转身离开。那日和非烟的谈话仍旧历历在目,这辈子,他们两个人之间大概是真的不可能了,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放手…… “我问的是你,你呢?”夙千离伸手拦在了他面前,怒声道:“你处处替她考虑,步步替她谋划,那么你自己呢?你把你自己又置于何地?” 桓柒抬眸看向他,嘴角扯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只要她一切安好,我便再无所求。” 夙千离剩下的话就这么生生被噎在了喉中,他实在想不明白,路非烟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怎么就值得桓柒为她如此不顾一切? 桓柒忽而顿住了脚步,说道:“对了,非烟和祁辰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夙千离拧眉道。 桓柒深深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道:“凡事顺其自然,从心即可。”身为朋友,他就只能提示到这儿了,再多了他可就要对祁辰食言了。 夙千离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脑海里全都是桓柒最后那句似是而非的话,然而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只好暂且搁下不提。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疏勒王醒来的消息很快在温宿城中传扬开来,耶律齐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连着砸了书房里好几个古董花瓶,几个心腹唯唯诺诺地站在角落里,吓得连一声都不敢吭。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将地上的一片狼藉看在眼里,目光里快速闪过一丝极淡的厌恶:“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砸东西发火撒气,而是想办法挽回当前这种对你不利的局面。记住,愤怒,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