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一听,只觉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偏偏这个时候元青砚还不知死活地凑上来说道:“祁兄,一会儿你可千万别在我祖父面前拆穿我啊,你就说你对我没那个意思就行了!” 祁辰冷冷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知道杀人犯法的话,元青砚此刻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从鄂国公府出来时,祁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倒不是元春怎么为难她了,而是她实在没有想到,威名在外的鄂国公居然喜欢下棋,喜欢下棋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是个臭棋篓子…… 天知道她这一下午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果不是夙千离派人来叫她,她估计这鄂国公能拉着她下到半夜! 祁辰前脚回到摄政王府,后脚甘宁就过来了。 “怎么样,找到那个送饭的老头了吗?”祁辰问道。 甘宁先是点点头,旋即又摇头:“找到了,却也没找到。” “什么意思?”祁辰不解地问道。 甘宁答道:“属下让人画了那个老头的画像,然后就四处派人去打探,结果有人认出他是城东一家杂货铺的老板,可当属下带人找到那家杂货铺时,却被告知这老头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病死了,现在杂货铺的老板是他儿子。” “你确定这画像上的老头已经死了?”祁辰再次追问。 甘宁点了点头:“属下还询问了周围的不少邻居,他们的口径完全一致,应该不会有假。” 祁辰眯了眯眸子:“这么说来,去庄子上送饭的那个老头应该是有人易容的。” 顿了顿,她接着道:“这样,你跟我去一趟大理寺,看看纪简是否知道这个送饭老头的来历。” “不用去了。”夙千离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纪简已经不在京城了。” “不在京城?那他去哪儿了?”祁辰诧异道。 夙千离不疾不徐地说道:“今日早朝时,他请旨去南阳查案了。” 南阳?祁辰眉心一皱:“他是去查血尸蛊的来历了?” “你倒是了解他。”夙千离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里意味不明。 祁辰倒也没注意他的口气,只道:“怎么走得这么着急,连声招呼也没打,这马上可就过年了!” “咳!”旁边的寒亭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紧接着就挨了自家王爷的一记眼刀,然后立马收敛了神色,心中默默道,人纪大人今早出发前明明来同祁公子告辞了,结果他们王爷愣是以祁公子还没睡醒为由直接把人拒之门外。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纪大人应该有留下一封信让王爷帮忙转交…… 可他们王爷倒好,一转头就把信给撂火盆里了! 看看自家王爷此刻脸上无比淡定的神色,寒亭心里默默表示佩服不已。 “兴许就是因为快过年了,所以才要抓紧时间离京也不一定。”夙千离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祁辰诧异道:“这话怎么说?” “你忘了子浔是为何去南阳的了?”夙千离不答反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