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团乱麻缠绕着自己,所有的思路时断时续,找不到突破口。 祁辰一个人在街上走着,已经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她浑然不觉街边三楼窗户上一只花盆直直朝下砸了下来—— “祁辰!”纪简眉心一跳,连忙飞快地上前拉了她一把,堪堪避过了砸下来的花盆。与此同时,只听得“啪!”的一声,那花盆在祁辰身后不远处摔了个粉碎。 纪简扶着她的肩膀,脸上写满了紧张:“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祁辰这才回过神儿来,怔怔道:“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见她无事,纪简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旋即松开了手,脸上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仿佛刚刚那个慌乱紧张的人根本就是错觉:“江远说你去见于大娘了,有什么收获吗?” 祁辰摇头叹了一声,“也不能说是全无收获,只是于大娘能提供的线索我们一时半会儿的用不上。”说着便把于大娘所说的线索大致梳理了一遍,末了总结道:“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无法确定,抓走林子的人到底是因为那味药材还是因为他廖家人的身份。” “你刚才说……”纪简刚一开口,身后便被人用力地拍了一掌! “好你个臭小子!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让你去见个姑娘,你倒好,见面总共说了三句话不到,连声招呼都不打,拔腿就跑了,而且一跑就是三天不见人影,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 卫老国公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就差指着纪简的鼻子破口大骂了,他不过是去庄子上住了两天,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说了三天前茶楼的事情,这臭小子居然敢跟他玩阳奉阴违的这一套,实在是气人! “祖父,您不是说要去庄子上小住吗?”纪简诧异地看向来人。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卫老国公登时更来气了:“你小子怕是巴不得我这辈子都不回来呢吧!你知不知道那姑娘是我和你爹娘千挑万选出来的,模样、性情样样出挑,偏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把人给晾在茶楼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纪简紧抿着唇,相亲一事本就不是他自愿,若不是祖父以绝食相逼,他断不会答应去见那个什么王姑娘,后来之所以临时突然离开也是为了查案,并非有意为之。 只是他向来不喜欢替自己辩解,再加上此刻自己和姑娘相亲的事在祁辰面前突然被提起,让他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于是便更不愿意开口解释了…… 倘若他老老实实认个错,服个软便也罢了,毕竟是为了查案,卫老国公也不至于这般生气,可偏偏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卫老国公瞧着顿时更窝火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眼看着这祖孙两个就要当街呛起来,祁辰眉心突突直跳,连忙笑着上前打圆场:“卫老国公,这么晚了,您还没吃晚膳呢吧?不如这样,咱们找个地方,我请您老喝酒如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