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容奚送来了樨木花,夙千离虽然顺利解毒,但却陷入昏迷,迟迟没有醒过来,直到桓柒的师父赶到京城,这才将夙千离救醒。 祁辰听罢沉默了良久,末了说道:“他没事就好。” “你见过他了。”千梵肯定地写道。 “嗯。” “你不高兴。”千梵皱眉看着她,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在纸上接着写道:“是因为容奚吗?” 祁辰淡淡扯了扯嘴角:“是,也不全是。”比起容奚,她更在意的是夙千离的态度。 “我不喜欢她。”隔了一会儿,千梵突然在纸上写道。 祁辰略微有些惊讶:“为什么?”和千梵认识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明确地说不喜欢一个人。 千梵认真想了想,然后在纸上写道:“她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怎么说?”祁辰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容奚身上的确是有一股特别的香气,但是并不难闻。 “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不喜欢。”千梵在纸上继续写道。 祁辰眸中划过一抹深思,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转而问道:“对了,你方才说桓柒的师父来京城了,你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吗?” 千梵提笔写道:“听说好像是住在鄂国公府上。” 祁辰眸光微诧,原来桓柒的师父和鄂国公还有私交吗?怪不得自己今日在摄政王府没有见到人…… 忽然想起来什么,祁辰拍了一下脑袋:“差点忘了,我这次在凉州见到红姨了,她最近一段时间大概不会回来,让我顺便给你和青柠带句话,好好看着店,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去找南子浔。” 千梵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当晚,祁辰并未回王府,而是住在了红袖坊的阁楼上。 不知是不是受案子的影响,祁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一直到天快亮时才勉强谁了一个时辰。而与此同时,揽月楼书房里的灯也亮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桓柒过来给他诊脉,不想一进门就瞧见了桌子上那根即将燃尽的蜡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又一夜没睡!” 夙千离的目光连动都没动,依旧站在窗户旁边,一言不发。 桓柒强压着心底的不悦,伸手去抓他的手腕诊脉,不想触手却是冰凉一片,再一抬头,发现窗户竟然是开着的,眼下这个时节虽然已经是初春,但到了夜里可不比冬日暖和多少! 他死死瞪着眼前的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别告诉我你就这里站了一整夜?” “有事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夙千离淡淡问了一句。 桓柒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砰!”的一声砸掉了窗边精心养着的一盆文竹,怒声道:“是,你身上的毒是解了,可这不代表你可以一直不眠不休!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关于晚上好好休息的问题,这已经不是桓柒第一次同他发火了,可惜,收效甚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