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窗子的方向,夙千珩的面容正好处在光影之下,脸上的神情有些看不真切,只听他淡淡启唇:“舅舅怎么看?” “还是那句话,只要出掉了夙千离,眼下的所有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说这话时,庄明轩的眸中不由划过一抹阴鸷与狠戾。 听到这话,南文修胸中不由浮起一股怒意,张口便冲道:“齐国公这话说得容易,你当如今的夙千离还是当年那个少不谙事的七皇子吗?他要是能这么容易就被除掉,咱们之前做的那些安排岂不都成了笑话?” 对于他明显有些不虞的态度,庄明轩倒也并未与他计较,淡声道:“穆国公不必如此言语相激,我既然开了这个口,自然是已有成算。” 说完也不去理会南文修的反应,径直朝夙千珩问道;“王爷,敢问舒云白现在何处?” “来人,去请舒公子过来一趟!”夙千珩对门外吩咐道。 不一会儿功夫,侍卫便领着舒云白进来了,许是在夙千离那里当了一段时间阶下囚的缘故,此刻的舒云白身形愈发消瘦了几分,整个人面色透着不正常的惨白,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光是瞧着便有些瘆人。 “舒公子,不知你的血尸蛊培育得怎么样了?”庄明轩开门见山地问道。 舒云白面无表情地答道:“我说了,血尸蛊的培育需要时间,如果成功了我自会主动向王爷禀告。” 庄明轩眸中闪过一抹不悦:“舒公子可知摄政王如今已经兵临城下了?” “倘若血尸蛊的事情还是没有进展,那我们便要怀疑此番将舒公子救下是不是一桩亏本的买卖了!” “你威胁我?”舒云白那双阴鸷的眸子直直看向庄明轩。 庄明轩微微一笑:“威胁谈不上,就只是善意的提醒罢了。” 舒云白胸中涌上一股怒意,但他到底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眼下他既然要依附于珩王,那就必然要拿出些本事令这些人信服才是,只是血尸蛊,他此刻的确是拿不出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暗恨穆弋那个蠢货,那么多的血尸蛊,没能拿下绥阳也就罢了,居然还让人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就在他苦苦思索该如何解释时,夙千珩终于开口了:“其实舒公子倒也不必有那么大的压力,舅舅刚刚只是担心京城的安危罢了。毕竟,眼下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说是吗?” 明明是几句云淡风轻的话,却令舒云白脸色变了几变:“王爷说的是,在下会抓紧时间的!” 舒云白离开后,南文修不由皱了皱眉,再一次开口:“这就是齐国公所谓的自有成算?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舒云白身上,难道不觉得太过儿戏了吗?!” “舒云白不过是个备选的法子罢了,我自然不会把所有把宝都压在他身上。”庄明轩淡淡回道。 南文修轻嗤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倒是要听听齐国公的高招了!” “自古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