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他腰腹间的肌肉就较劲似的越是紧绷,单衣下腰线痕迹分外清晰,长庚一瞬间有些晃神,有种自己两只手便能将他的腰拢过来的错觉,本来没什么邪念的心陡然哆嗦了一下,毫无预兆地开始狂跳,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便轻了下来,给顾昀换了另一种痒法。 这回不至于让他弹起来,却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顺着长庚的手流了上去,顾昀尴尬万分地回身抓住长庚的手:“好了。” 长庚一惊,心血全往上涌去,脖颈处红成了一片。 顾昀干咳一声,问道:“你呢?什么时候回京?” 长庚不错眼珠地盯着他道:“……我想过完十六再走。” 顾昀:“……” 这话说得太窝心了。 顾昀出了会神,低声道:“你还是别在这待那么长时间了。” 长庚别开视线,带着几分赧然道:“嗯,只是随便说说,虽然烽火票是让国库缓过一口气来,但朝中还有不少悬而未决的事,我还是……” “你人在这里太消磨志气。”顾昀严肃地打断他道,“本帅的志气。” 长庚:“……” 顾昀伸手将他往下一拉,长庚单膝跪在床边,一时不防,被他一把拽了下去,险些砸在顾昀胸口上。 顾昀伸手插/进他的头发,扣住他的后脑,忽然说道:“你那烽火票的事我听说了。” 长庚瞳孔微缩了一下,顾昀却在一顿之后,只字未提他为了排除异己编排出的一场大案,只嘱咐道:“回家在门缝床底下找找,看还能不能搜罗出几两银子,也买他一点,将来你皇兄也不必还钱,赏个养老的庄子就是了。” 长庚心绪起伏一番,忍不住脱口问道:“要庄子做什么用?” “等把洋人都轰出去,打到天下太平我就不打了,”顾昀轻轻卷着他的发梢,低声道,“我前一阵子想好了,到时候将玄铁营一拆为三,鹰、甲、骑各自掌三分之一的帅印,以后既能互相配合又能互相牵制……玄铁虎符还是还回兵部,这一战以后,不光是大梁,四境外的外邦也得剥层皮,换一辈人、三五十年的安稳总归是没问题的,反正你皇兄看我也别扭,我也不伺候他了,以后的事,让后人去愁,找个山清水秀的庄子做……唔,那个聘礼。” 长庚听了半晌没言语,眼睛在汽灯光的照射下竟似有泪痕一闪而过:“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顾昀:“嗯?” 长庚:“你上次说让我别怕,跟了你,以后对我好……也作数么?” 顾昀一口否认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混账话?” 长庚毫不留情地翻旧账:“去年正月在侯府,在你房中,你扒我衣服时说的。” 顾昀大窘:“我那个是……我……” 长庚再也忍不住,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我的将军,”他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怆然地想道,“历代名将有几个能安安稳稳地解甲归田?这话不是戳我的心吗?” 长庚心里委实激动太过,十分不得法,显得又拘谨又焦躁,很快被回过神来的顾昀反客为主。 顾昀翻身起来将他压在怀里,突然发现难怪古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寒冬腊月天里抱着这么个贴心的人,也不必身在什么侯府什么行宫,只要在寻常的民居小院里,有那么巴掌大的一间小卧房,烧一点能温酒的地龙就足矣,骨头都酥透了,别说打仗,他简直连朝都不想去上。 这次似乎又与当年城墙上生离死别的一吻不同,没有那么绝望的激烈,顾昀心里忽然有一角塌了下去,腾出了一块最柔软的地方,心道:“这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良久,两人气息都有点不稳,顾昀一抬手拧暗了汽灯,摸了摸长庚的脸道:“你一路过来太累了,今天就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