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绝不容许这些居心叵测之人借此伤害阿倾! 顿时只听得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若说官家在后宫最宠爱的是瑞和贵妃,那在前朝,估摸便是沈枢相了,这一个两个的在官家跟前这般无状,竟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啧啧,当真是勇者无畏! 魏静晏轻轻用绢帕掩了嘴,在顾言倾面前的小几上写了一个“关”,又轻声道:“她原已与这家换了细帖子。”后来宫里传出要选妃的消息,便又退了回去,入宫了。 杨惠妃唇舌发干,不意沈溪石在官家面前,竟还敢大刺刺地揭她的底,一时惊讶得樱唇微张,略微紧张地看了眼官家,见官家正在沉吟什么,并不往她这边看,只得死了心,对着沈溪石,干干地道:“我记错了。” 忘没忘,到底像谁,她不说,在座的众人心里都和明镜一样,只是说到底不过是像罢了,到底不是一个人。 只是,很多人显然都没有想到,当年对身份尊贵的承恩侯府嫡女视如敝履的沈枢相,会娶一个面容这般相似的人,且尚未过门,眼下便这般回护,听说是一见钟情? 市井里传的这句话,配上顾小娘子的这副容貌,有心之人心下已经了然。 到底曾经沧海难为水,当年承恩侯府小娘子那般容貌、性情,汴京城里头莫说小郎君们,便是在座的许多夫人也甚是喜爱,承恩侯府又正得圣眷,想结亲的人家数不胜数。 更何况一个籍籍无名的伯府庶子了! 杨惠妃以为和沈枢相之间不过是言辞上针锋相对了一次,却不想自来不和女子打交道的沈枢相,此番却是记仇了,在往后的半年里,杨惠妃深深体会了什么叫“口舌之祸”! *** 自有小黄门搬了两张椅子过来,元帝直接去了上座,淑太妃原是依着太后坐的,立即要让出位子来,陛下按手笑道:“今个淑母妃是寿星,自当坐在这里。朕去和贵妃挤一挤。” 这话一出,不说妃嫔们什么面色,便是下面的各位官眷也都低了头,佯装没有听见。 贵妃淡淡睇了官家一眼,一双眼睛像会说话一样,说不出的柔婉娇媚。 小黄门便将椅子搬到了贵妃右首。 皇后似乎是司空见惯了一般,闲闲地把玩着自个手上的镯子,面容端庄得体,未见有一丝的不愉快。 沈溪石的椅子按在了左边下手第一个,又搬了一张小琉璃矮几来,许是看着他一人坐着略显孤寂,官家忽地朗声笑道:“朕记的许久没见过慎儿了,去将慎儿也请过来。” “慎儿?”顾言倾只觉得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魏静晏淡道:“大皇子!” 顾言倾哑然,印象中那个总是哭鼻子的小豆丁便浮现在眼前。 大皇子生母是宫婢,却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官家尚在潜邸之时,一次醉酒,爬上了床帏,仅一次便有了身孕,当时先帝身体已常有不适,彼时的沈贵妃便做主保了这个孩子。 自此以后,官家身边贴身服侍的人再不要宫娥,还为此,给这个孩子取了一个“慎”字。 大皇子因生母的原因,不得官家喜欢,是以幼时常被宫里头的小黄门戏弄,身边伺候的人也不甚尽心,爱哭鼻子,顾言倾以前在宫里也曾见过,还逗过他好像,不过后来大皇子见了她就避着走。 她记得大皇子好像有十七了? “到了适婚的年龄了!”顾言倾脑海里忽然蹦出来这一句话,再望向座中诸家的小娘子或是面上飞了两片绯红,或是紧张地捏了帕子,眼神张张惶惶的。 顾言倾一时倒镇定了下来,既是这般,自然这些没有许下亲事的小娘子才是重头戏来,想来也没人再会关注她,端起了面前尚温的茶汤,安心地小口抿了起来,朱阑的茶艺却是炉火纯青,这茶入口甘甜,茶沫又不粘口,心下也暗暗稀罕,竟有这等人才。 上头的皇后看了一眼顾言倾,便撩开了眼,到底官家来了,她也不敢过于放肆,开口道:“顾小娘子既是不善才艺,那便依着座位次序来,小娘子们可都不准偷懒哦,不然倒显得本宫的彩头不稀罕了!” 此话一出,座中的小娘子都应了一声:“是!” 淑太妃笑道:“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