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明湖畔? “遥想千年之前,小可不过一株幼苗。陛下巡幸至此,偶然得见,赞小可美貌,欲-将小可移栽行宫。小可何等荣耀……” 话至此,柳木器灵现出梦幻神情,眼角犹自带泪,魅力全开。 费了好大力气,李尊者才控制住情绪,没有放出噬魂藤。 循迹回想,他上上辈子究竟是什么人? 老好人?老好人会干出这样的事?还是说记忆错误? “只恨那些小人!”怒骂一声,柳木器灵神情陡变,“背主已是大罪,这些小人更趁陛下不防,背后暗算!” “你知此事?”李攸微感惊讶。 “小可知道。”柳木器灵咬牙切齿,美-青年变成黑-夜-叉,身后柳枝狂舞,“只恨小可境界所限,不能护卫陛下,反累得陛下耗费法力,将小可送出。小可万死!” 听到这番话,玄龟心有戚戚焉,走到柳木身边,举起前爪,欲-加以安慰。 不想对方一点不领情,挪开两步,嫌弃道:“小可心领。” 玄龟:“……” 难怪尊者要用藤蔓捆他,的确该捆! 擦掉眼角泪水,柳木器灵不理玄龟,继续道:“陛下当年遭遇不测,小可被陛下送出,偶遇一只身负重伤的玄龟。其言被逆贼追杀,命不久矣。小可不忍见其被贼人剥皮拆骨,便以柳木遮掩,将他移至此处。” 不待李攸开口,玄大焦急道:“你可知那只玄龟法名?” “不甚清楚。”柳木器灵回忆许久,方道,“他只说自己排行第三,为陛下镇守行宫,余下再未多说。” “是玄三!” 玄龟泪湿双眼,扑倒李攸身侧,哭道:“尊者,是玄三,不会有错!” “玄三?” “正是!”玄龟道,“千年前,玄大同三名族人镇守行宫。后遇逆-贼-生乱,只能各负行宫逃离。玄大背负南宫,玄二北-宫,玄三东-宫,玄四西-宫。” 行宫? 被玄龟所言提醒,柳木左手握拳,捶在右手掌心,道:“小可想起来了!当初,那只玄龟的确背着一堆石头,只是过于残破,实在看不出宫殿模样。” 这番话出口,激动的不再只是玄龟。 “玄龟死后,背上的石头却取不下来,只能一起埋入山下。”柳木器灵顿了顿,道,“小可以灵力遮掩,千年未被观中修士发现。” “你既知这些人修不是善类,竟还甘愿为其所用?” 闻听同族死亡,玄龟已是气怒,兼之玄楼观藏有龟甲,更是怒上加怒,火气冲头,全朝柳木喷了过去。 “休要污蔑小可!”柳木器灵拂袖,怒道,“敢再出此言,小心你的龟壳!若不是当年被那只玄龟托付,小可岂会留在此地?” 玄龟还要再说,被鲸王拦住。 蓝色光球浮到柳木器灵面前,问道:“你被托付何事?” “守住他背上的石头。”瞪一眼玄龟,柳木器灵纵身飞起,手指悬山正下方,“玄龟就埋在此处。小可撤去灵力,还需深挖才能看到。” “玄楼观不知此事?” “小可虽为剑山器灵,却从未顺服那群人修。”柳木器灵道,“那些人修手段-恶-毒,见小可不愿为其所用,便在山中布下法阵,积年累月,阵上加阵,不停-抽—取-剑山灵气,意图困杀小可。” “可恶!” 柳木的遭遇,绿松感同身受。 在山城时,赵氏的手段也是一般无二。 “小可受玄龟所托,不能擅离此地,不甘为修士困住,总要还以颜色。”说到这里,柳木器灵昂头,脸上闪过几许骄傲,“想占小可便宜,岂是那么容易!” 李攸挑眉,忽然升起兴趣。 这株柳木是如何还以颜色,总不会半夜跑到床头哭吧? 必须承认,此法虽然离谱,但实际执行,绝大多数人都会受不了。 “小可身为守山器灵,调动山脉灵气,可传音其他器灵,阻其被修士炼化。”柳木道,“陛下放走的那对血玉玦和长胪剑,都是小可暗中相护,才未被炼化,留存至今。” “因你之故?” “正是。” “千年前,小可受陛下大恩,却不能追随陛下到最后。”柳木器灵正色道,“今虽不堪大用,仍望陛下收留,为陛下驱使,镇守洞府山门。” 镇守洞府山门? 听闻此言,绿松和玄龟神情陡变,同情立时化为乌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