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过一个靠垫来让他枕着,这才松了口气。 “看不出来,聂组长也能对人照顾得这么细心。”慕西泽在一旁看着他道。 聂倾的身子从后座退出来,把车门轻轻合上后说:“人不可貌相。有些人表面和本质差得很远,这种情况不是很常见么?” “聂组长这话应该另有所指吧?”慕西泽颇显随意地往车门上一靠,余光里看见聂倾点燃一支烟,笑了笑说道:“为什么你对我的成见这么深?” “理由你应该心知肚明。”聂倾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轻轻瞥他一眼,“你的表现让我无法对你产生信任。而且,你的伪装也不是天衣无缝。” 慕西泽一时来了兴趣,挑眉笑着问:“我的伪装怎么了?” “之前你在大家面前表现得那么纯良无害,但是从刚才开始,你不觉得自己已经在表露出真实的一面么?” “说得也是。”慕西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向聂倾投去一个颇为欣赏的目光,“聂组长的观察能力确实敏锐。我只是想,反正我在你面前无论怎么伪装都不会得到信任,那我何苦多此一举。不如真实一点,这样反而能让你更踏实,不是吗?” “呵。”聂倾低声笑了下,“为了让我踏实?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 慕西泽摆摆手,“那倒不必。聂组长怀疑我很正常,我没什么需要辩解的。” “那你实话告诉我,你接近书记究竟是什么目的?”聂倾忽然沉下声音问。 “目的,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慕西泽也认真了一点,转过身跟他目光相对,“我说过,我就是想对他好。” “毫无缘由地想对一个人好,你觉得可信么?”聂倾微微眯起眼睛。 慕西泽却无视他隐晦的威胁,点头道:“可信。至少我相信,小纪也相信。至于别人信不信,我们不在乎。” “你们?”在聂倾听来他这句话已经等同于挑衅了,“慕西泽,今天我们把话说明白。现在书记的确信任你,我也尊重他的意见,但是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出什么破绽来。一旦被我发现你有任何会伤害到他的举动,我绝不放过你。” “你放心。如果有天我真的伤害到他,我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慕西泽敛容正色道。 “不过——”他忽然又话锋一转,“这样的保证现在听起来并不可靠,我更相信日久见人心。聂组长,给我个自证的机会如何?” 聂倾不置可否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问一句:“你把书记当成什么人?” “重要的朋友。”慕西泽毫无迟疑地回答。 “只是朋友?”聂倾又问。 慕西泽看着他笑笑,“我不知道聂组长心里期望什么答案,但我的回答恐怕会让你失望。与其非要让我说出来给自己添不愉快,聂组长何不早点跟心上人回家休息?照我看,里面那位似乎现在身体有些不适啊。” 因为聂倾一直是背靠在车窗上,所以看不到车内的情形。经慕西泽提醒他才猛地转过头,虽然看不太清楚但能大致看出个轮廓来,只见余生已经整个人在座椅上缩成一团。 聂倾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一把拽开车门钻进车里,把人从座位上抱起来叫道:“阿生?阿生??怎么了??” “阿倾……”余生的脸在黑咕隆咚的车内显得雪白,他用右手死死抵在太阳穴上,双眼紧闭着,左手则摸索着扯住聂倾的衣服,声音都在发颤,还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阿倾……我没事……只是有点头疼……” “你这像是‘有点’头疼吗?!”聂倾急得一下子没控制住音量,但紧接着他又紧紧抱住余生轻轻在他后背上拍了两下,放低声音道:“先忍一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用!”余生忽然用力攥住聂倾胸前的衣服,央求道:“我不想去医院……一会儿就好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阿生——” “回家……回家……”余生每说一声就揪一下聂倾的衣服。 聂倾满脸都写着无奈和担心,有点想去找苏纪可又怕影响到他的工作。 正为难时,突然听外面慕西泽轻声问道:“如果是头疼的话,我这里有用于缓解的药,要不要来一颗?” “你他——药是可以胡乱吃的么??”聂倾简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