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不过我记得聂组长说过,不让我再给你,他要带你去正规医院开药。” “我知道他不让,所以才要趁他不在的时候问啊。”余生似乎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正规医院开的药我手里一抓一大把,可是效果都没你的那个好,几乎立竿见影。你跟我说说呗,从哪条道上搞的?” “我当然也是从正规医院买的,只不过渠道比较特殊,能拿到一般人拿不到的药而已。”慕西泽一脸认真。 可余生听到这里却已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靠过去松松搭住慕西泽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行了西泽兄,咱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什么人我现在心里大概有个数,你不必跟我装傻。” “哦?小余哥这话似乎另有所指,不知能否请你明示?”慕西泽眼睫微敛,似笑非笑地看着余生问。 然而余生并没有这么容易被他带节奏,上半身撑在床边笑道:“明示了还有什么意思?再说,我要是真跟你挑明了,那我肯定得把这件事告诉阿倾,否则我没办法好好面对他。可是一旦我告诉他实情,我的处境就会变得非常被动,你也是一样,今后做事就不那么方便了。” “虽然不太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但我赞同你的观点。”慕西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答道。 余生合起手掌拍了拍,“那我们就算暂时达成共识,在情况发生变化之前谁也别拆谁的台,能和平共处最好。反正据我观察,你对那一位也并非死心塌地。” “在我见过的人当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能够被称得上是‘死心塌地’的,大概只有聂组长和小余哥这对羡煞旁人的模范鸳鸯。”慕西泽回答得滴水不漏,让人既无法挑出毛病,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余生忍不住乐了。 说老实话,在他身边除了聂倾以外,已经很少能碰到像这样一个跟他旗鼓相当的人。 大家你来我往、彼此试探又彼此较劲地交谈,很容易让人的脑细胞都兴奋起来。 一时间,余生竟对慕西泽产生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我说,西泽兄,”余生又笑咪咪地靠回椅子上,“你真不打算告诉我那药的来源?” 慕西泽摇了摇头,也对他友善地微笑道:“一旦我把药的来源透露给你,以小余哥和聂组长的能力,一定会让我暴露出更多的东西来,可我暂时还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明白了,那我先不问了。”余生就坡下驴,顺势打住话头。 而慕西泽这时又接着说道:“不过小余哥,虽然来源不方便透露,但药我可以给你。你自己去拿吧,就在我外套靠内侧的口袋里。” “好的,多谢。”余生也不跟他客套,起身就去取药。 慕西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几秒后又在他身后貌似随意地缀上一句,“对了,这药除了能治头疼,对神经上的损伤也有一定的维持和修复作用。虽然效果不大,但肯定比什么都不吃强。” 余生拿药的动作不禁顿了一下。 “为什么?”他没有回头问道。 慕西泽想了想,“没有特殊原因。只不过有些话听着不太顺耳,有些事看不惯罢了。” “听上去好像挺有道理,只不过这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可信度不高。”余生边说边继续翻着他的大衣口袋,终于从里面摸出一个模样熟悉的小药瓶。 正是前几天晚上慕西泽拿出来过的那瓶。 “可信度是用来给别人当参考的,我自己说的话,我自己相信就足够了。”慕西泽看着余生转过身来,“头疼的时候吃一粒就够,平时别乱吃。” “你当我傻么,还能把药当成糖豆儿来吃?”余生开玩笑地说。 慕西泽十分配合地做出个笑脸,维持三秒后收回,“我相信小余哥不傻。不仅不傻,还很聪明。所以,我想小余哥应该明白‘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句话是何意吧?”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