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慕西泽过来的时候,聂倾和余生之间已恢复如常。 看上去,两人又是一副相亲相爱的模样了。 “和好了?”趁聂倾去厕所的工夫,慕西泽悄悄问余生。 “嗯。”余生笑了笑,“做回兄弟,挺好。” 慕西泽听了眉毛一挑:“你们认真的?” 余生没有回答,正好这时聂倾从卫生间里出来,余生听到声音忙上去扶住他。 “不用这么紧张,我走路没问题。”聂倾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对余生笑着说。 “苏纪说了,让我看着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乱动,我要贯彻医嘱。”余生一副不容反驳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让聂倾坐回床上,给他背后垫好枕头,这才松手。 “这样疼吗?”余生又问。 “还好。”聂倾的脸色余生自然看不见,但他自己可是受伤方面的专家,大体什么状况都是清楚的。 因为聂倾不想多吃止疼药,只决定在晚上睡前吃一次保证睡眠,所以白天的疼痛都得靠自己硬抗过去。 余生知道他是故意不说,于是不再多问,想帮他转移注意力,便问:“对了,你还没说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我不确定。”聂倾犹豫了片刻才说。 “不确定?”余生话音刚落,已远远听到外面传来上楼梯的声音,扭头对慕西泽说:“苏纪来了,你帮他开下门。” “耳朵这么好使啊。”慕西泽又等了几秒才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不禁感慨一句。 余生没应声,聂倾默默看他一眼,神情多了几分落寞。 说话间,苏纪已经进了门,一来先仔细瞧了遍聂倾的状况,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才开始宽衣解带。 “新的吊瓶和消炎药我都带来了,应该够三天的量。等会儿你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要重新处理,哦,余生的也顺便处理下,今天装备很足。”苏纪边脱衣服边说。 “我就是‘顺便’?”余生插嘴道。 “那可不,抢明医生的工作我很惶恐。”苏纪淡淡地说。他对明昕没什么好感。 余生心里明白,笑笑妥协道:“拜托了苏大医生,也帮我换下药吧,您的手艺我是最信得过的。” “噗……”苏纪没忍住笑出了声,“行了你闭嘴吧。我有正事要说。” “哦?”余生、聂倾还有慕西泽三人一下都严肃起来。 “我问了昨天聂倾那边的调查情况,行车记录仪什么都没拍到,无法掌握对方的长相。至于脚印,因为现场人数太多,脚印过于杂乱,现场路面本身的路况也不利于采集,所以目前没得到太多有效的信息。交警队倒是也查了监控录像,可这帮人应该都是从野路上过去的,没留下记录。” “一本正经的我还以为有什么重大发现,结果这不就是一无所获吗?”余生说。 “也不全是。至少,能看出这伙人很专业。”聂倾沉吟道。 “你怎么想的?他们袭击你的时候有自报家门吗?”余生问。 聂倾先点了下头,又摇摇头,迟疑地说:“他们当时自称是你那个‘二哥’陈芳羽的人,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几个人身手都很好,隐藏行迹的手法也很专业,显然不是普通混混。要说这样的人特意做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但即便不是陈芳羽的人,跟他也不会完全没关系吧?否则怎么会单单把他给抬出来?难道……”余生忽然打了个寒颤,脑海中无数思绪极速闪过,很多事情突然联系到一起,“陈芳羽跟孤儿院有关系,那个幕后之人跟孤儿院也有关联,如果他们俩之间早已——阿倾!你该不会已经引起那个人的注意了吧?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我最近……”聂倾犹豫了一瞬,随即说道:“就是查案啊。至于为什么引起注意我也不清楚,你现在也不能确认袭击我的人就是那个‘幕后之人’指使的对吗?这些还只是猜测。你说他跟陈芳羽有联系,可目前我们所掌握的他们之间唯一的共通点就是繁星孤儿院,单凭这一点你能推断出什么?” 聂倾说完这番话目光无意识地朝周围扫了一下,却发现慕西泽的眼神闪过一抹异样。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聂倾直视慕西泽问道。他知道余生和苏纪都很信任这个人,所以宁可当面问清楚,也不想在背后疑神疑鬼。 慕西泽看看他,又看了眼苏纪,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