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耍手段找到我妈,把我要去做她的秘书,我当然是不肯的,预备和傅士杰私奔……” 那张刷着厚白粉的脸上转瞬即逝而过一丝悲伤,语调却轻松起来。 “后来的事你们都晓得啦,他死了。” 故事似乎戛然而止,但没有人再追问。 缘分的开始不一定能追根溯源,最终的结果却早已有迹可循。 最终的最终,沦为牌桌上的谈资。 沉知墨这时候才知道傅太太所说的“罗曼死”,并不只是一句玩笑话。 “那你……为什么还要同傅部长结婚?” “跟谁结婚都无所谓了,不跟她结婚又能怎么办?……胡了!” 傅太太笑意盈盈捡起几张钞票,用一块牌压住了它们。 “是啊,挑来挑去都一样,不如选个有钱的,只有信罗曼蒂克的傻子才会为了爱结婚。”乔太太生怕气氛冷下去,赶忙又带上一句,“我们可不像谢太太一样好命~” 有什么好命,她们都一样,是失去了名字的女人,但叫她回去过穷学生的日子,她又不愿意。 每次别人叫她谢太太,笨狗都把脸拉得老长,趁着洗牌的间隙,沉知墨把手心压到方语头上揉了揉。 这个动作没能逃过乔太太的眼睛。 “表妹会打牌吗?” 方语比了几个手势,表示不会。 “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不会。”沉知墨代方语说明。 乔太太看了一眼方语,又看了一眼沉知墨,像是想到极为有趣的事,大笑起来,接着转头挪揄张太太,“你上次还说你的法子厉害,跟谢太太的‘摩斯电码’比起来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了!” 总算被点到了,张太太马上堆起满脸褶子捧起场来:“自然自然,我哪儿能跟谢太太比呢!我家那个迟早要死的死鬼一年半载也回来不了一趟的。” “今儿怎么有空来打牌?” 这话有讥讽的味道,张太太却没能听出来,一大撂子话源源不断滚出嘴巴。 “死鬼开会去了,他不让我跟去,说我听不懂,真是好笑,我听不懂?他明明连电风扇的说明书都看不懂,我说了一万次……” 乔太太及时打断了张太太的啰嗦。 “好啦好啦,忘了问了,你现在电话什么号头?” “这……”张太太的话匣子被这句话强关住了,以前的房子自带电话机,只需要缴纳月费就好,自从搬了新家,他们两口子就供不起一台新的电话机了。 乔太太当然知道,只是她不在意她的窘迫,今天她宴请的主角都没说几句话,哪容你这小兵横里杀将出来抢了风头。 “谢太太,打完牌预备去哪儿?” “还不知道呢。” “我倒是知道个地方,alpha们决计找不到的地方。” 乔太太郑重其事递给沉知墨一张名片,傅太太也探过头瞧了瞧,瞧清楚名片上的字儿后,她推了乔太太肩膀一把。 “陈芝林,你可真是个色情狂!” 沉知墨接过名片,名片正面印着一位外国裸女,背面印着“新情旅馆”四个大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