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最近土匪扑腾得凶,我预备全城戒严了。” “戒严?” 谢月枫撇了撇嘴,这不就意味着洋大人和小姐少爷们晚餐后美妙的余兴节目得取消了? “没必要吧,招安来当个师长旅长的不行?” 土匪头子摇身一变成当官的不是什么稀罕事,谢晋就是靠这个起家的,他第一支军队甚至留着辫子,这人粗心可不粗,不会盯时势也坐不上这把交椅。 “你以为老子想不到?谈了,没干。” “那要打仗吗?” 谢晋一股脑把汤倒进嗓子眼,砸吧了几下嘴皮子。 “拖。” 兴头上的两人没注意到姨太太何时离开的,那道曼妙的身姿款到院儿里,最后袅袅消失在谢宅外边胡同的拐角。 —————————————————— 黑色的电话绳很长,从客厅拖进卧室,再缠绕上雪白的小臂,像蛇。 蛇从话筒里吐出信子。 “喂?” 方语枕在omega的腹部,用指头在肚脐眼周围打圈,数着一根根若有若无的金黄茸毛。 每晚十点,铃声会准时响起,方语就偷摸溜进来。 蹭点情话听。 譬如: “我也想你。” [我也想你。] 指头在肚皮写下这句话。 “我也爱你。” [我也——] 指头被沉知墨捏住。 “好,明天见,晚安。” 话筒那边变成杂音,沉知墨随手把它扣到桌上。 “写了什么?” 发梢落到脸颊,痒痒的,方语学着沉知墨绕电话线的样子把它们绕到指节。 自从沉知墨绑了她,她连手语也很少打了。 反正,只消转转眼珠子,沉知墨就会主动吻她。 她也分不清沉知墨说的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柔软的嘴唇落到眉心,滑过鼻梁,方语闭上眼睛,却没有等来想象中的吻。 “硬邦邦。”只是贴着她的嘴唇说了这句话。 方语把沉知墨反压到身下。 “别做太久了,明天我要陪谢月枫吃饭。” 肉茎长驱直入进暖融融的甬道,方语撑开手臂,摆动着腰肢拼命往更深处钻。 身下的omega在收缩、颤动,这是真的。 相融的汗液、背上的抓痕,也是真的。 她抱起沉知墨,在光滑的背部描出没写完的字。 或许什么都是假的,但情欲的快乐是真的,而这唯一的真实恰恰是不可说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