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世界乱了套,大小军阀各自割据为王,过度的贪腐让他们创造出了“预征税”这种东西,而这税,已经收到了一百年后。 同样,嚷嚷着要推翻他们的就一定是好人吗?学堂里有些同学因着她的身份避着她,以为她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曾经不敢做的都披着“革命”的外衣做了,那些理性的启蒙思想,同时契合了他们非理性的欲望。 不论革命还是复辟,只要“正入时”,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参与进去。 她什么浑水都不想搅,有什么错? 她想起朱永淑未瞑目的双眼,以前是不在乎,现在,不禁担心这双眼会出现在那一张张藏不住心事的年轻面庞上。 还有,方语。 熟悉的恶心感又顶到了嗓子眼,“对不起……”沉知墨捂住嘴巴,逃也似的离开餐桌。 “最近还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望着那道仓皇的背影,谢月枫沉下眸子,以惯有的自言自语形式问起张副官的话。 “不太清楚,或许太太吃坏东西了。” “让罗斯医生明天到家里给太太检查下身体。” “是。” 副官脑海里把这项命令记入「待办」。 “我也想知道。”刀刃重新切割起了牛舌,“她到底怎么了?” —————————————————— 从洗手间出来后,沉知墨恢复了乖巧妻子的模样。 她字斟句酌地说了好些俏皮话哄谢月枫开心,对钻石更是赞不绝口。 “你喜欢就好。” 谢月枫揽着她,在餐馆支票簿潇洒签下自己的名字,见她盯着簿子看,便问了一句:“钱可够用?” “都进了乔太太口袋了~” “输给她倒也不打紧。”谢月枫又签了一张支票,却没有直接给她。 上车后,那张支票被压进了座椅垫子里。 “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衣衫半解,两颗尖牙来回刮蹭着乳头,沉知墨用手臂横挡住脸。 她不想回答,也不能拒绝。 求助? 司机明明坐在前头,对后座发生的事却视若无睹。 她听到了解皮带的声音。 “别在这里……” 好不容易来点感觉,怎么能说停就停。 “你,下去。” 总得顾着自个儿的颜面,谢月枫分出心将司机赶下了车。 司机点着一根卷烟,烟还没燃完呢,车身就停止了晃动,他主子气恼地伸出头叫他滚上车。 “得,拿我消遣……”司机踩熄卷烟,有些心疼。 汽车重新启动,沉知墨整理衣服时悄悄把支票塞进了手袋。 等到谢家洋楼映进车窗,天也黑尽了。 本一路无言,但沉知墨觉得合该找些话题,与谢月枫之间,沉默不是什么好事。 “有月亮。” 谢月枫正在欣赏新刻的姓名章,头也没抬地接了句: “看来明天不会下雨。” 听到这句,沉知墨释怀地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