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讲那么难听嘛,等事情谈妥了我就放你走。” 走?到时候孩子和方语都在季曼笙手上,走去哪里? “你什么时候放小语走?”她连方语为什么会在这儿都没搞清楚。 “这话说的,是她自个儿倒我门口的。” 对了,当时方语被谢月枫给打了……她以为就是做做样子唬唬佣人,谢月枫是这样说的,后来也担心了几天,没想到竟然严重到晕倒,沉知墨眼神黯淡下来。 自己当时的样子,一定很无情。 “要是小语自己想走,你会放她走吗?” “行啊,她这大半年都是我养着,钱还了任她走。” “她花了你多少钱?”沉知墨认真问道。 季曼笙虚起眼睛,又凑近了点,沉知墨想躲,但这时候不能输了气势,她挺挺肚皮,迎上季曼笙的目光。 季曼笙伸出五根指头,“五百大洋。” “你疯了?” “不止吃的用的,她走了以后没人陪我睡觉了,就算我活到六十罢,还有三十多年,啧……这叫什么?补偿费?” 陪我睡觉这四个字显然比五百大洋冲击力更强,沉知墨感觉太阳穴胀鼓鼓地跳起几条青筋。 “你们睡过?”她从牙缝里憋出气来。 见她这幅模样,季曼笙掐着腰好半天才憋住了笑 “哎哟!”季曼笙做作地扶了扶脑门,“我突然想起来,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走,反正谢月枫和谢晋的孩子都是谢家的种,我自个儿揣着还妥当些。” “什么意思?” “不是有个现成的alpha借种吗?” 沉知墨眼前出现了黑晕,大抵是太热了。 “阿语又乖又听话……下面也……”季曼笙摸了摸下巴,故作思索的模样,“应该很会搞大别人肚子。” “你不是把我行李的钱都拿走了?还不够?”她临走前捎了几沓英镑,加起来至少五千块钱,再打开行李已经不见了,不用想就知道谁拿的。 “那不能算数。” “凭什么?” “因为我是土匪。” 沉知墨捏起拳头,鼓鼓地白瞪眼,但没敢抬手。 打又打不过,万一惹恼了对方,自己被关进什么牢房怎么办?想想还是回了谢家再拿钱给季曼笙赎人。 “听说你以前在老家结过婚?” 季曼笙忍着笑岔开了话题,再不岔开,她女媳得把自个儿气死求。 “你听谁说的?”沉知墨警惕起来。 方语不会连这也跟季曼笙说了吧? “我可是咱帮的情报头子,风会自个儿把事情吹进我耳朵。”季曼笙点点耳朵,翡翠坠子随着耳朵摇摇摆摆,晃得沉知墨想吐。 大红配大绿的疯婆子。 “你想损我什么?” “怎么会,我拿你当榜样呢。” 她不想接话了,只想季曼笙快滚。 “管她娘的三媒六聘,老娘就不认账……”坠子还在晃,季曼笙的嘴也没停下,“女媳妇儿?我忘了问了,你去英国干什么?预备下一步嫁总统?别忘了提携提携姨娘啊……” 沉知墨掉过身子,感觉腿肚子在发颤,她挪了几步,把自己挪到榻上,眼睛一闭。 这一躺就是一白天,直到晚饭后季曼笙回了房她才摸到厨房偷了几个馒头吃。M.iyIgUo.nEt